江霞将鞋盒紧紧搂在怀里:“你休想,这是我们的钱,为什么要给你!”
艾有喜挣扎着起身,大力拍打着车头:“江霞,做人可要讲良心!刚刚从我们家拿走的钱,现在可变成你们的了?!这是俺老头的救命钱,你们不能昧着良心呀……”她披散着头发,状若疯癫,抽泣不止。
毕竟这一天碰到的事情,比前半辈子碰到的事情都多!
“啪!”王义一巴掌重重扇在了江霞脸上:“我本来是从来不打女人的,你简直就不算人!”
江霞只感觉脑袋嗡嗡的,脸上火辣辣疼,仿佛被泼了十斤八斤辣椒水。
她看着眼前张开的手,心一横,两手放开鞋盒,抓住王义的手,拼尽全身的力气一口咬了上去,恨不得撕咬下一块肉来!
王义仿佛失去了痛觉,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望着江霞,一脸的鄙夷轻蔑,另一只手伸进车内,将鞋盒拿出,交到艾有喜的手上:“妈,你先进屋等我一下!”
艾有喜看着失而复得的鞋盒,紧紧抱在怀里,如稀世之宝,一边抽泣,一边快步向堂屋走去。
王义瞪了江霞一眼,语气决绝:“舅妈,我最后一次叫你,马上松口,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他另一只手伸进车内,在江霞的太阳穴上轻轻敲击了两下,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艾有喜走进堂屋,顾不上换上干燥的衣服,也顾不得抹干湿透的头发脸上的雨水,而是首先将鞋盒上雨水抹干。
然后跪倒在堂屋的八仙桌前,闭合双目,虔诚开始祈祷,八仙桌上是尊法相庄严、慈眉善目的观音菩萨像,从未断过香火!
听到堂屋门响,艾有喜睁开双目,站起身来。
当她看到王义流血的胳膊和手掌后,满脸纠结之色:“小义,我找消毒水纱布,给你包扎下!”她说完,便要向自己卧室走去。
王义一把拉住艾有喜:“妈,我这点伤不要紧,到县中心医院再包扎也不晚,我们先拿钱救爸!”
艾有喜望着鞋盒里的八万六千块,一脸的失落:“可是我们的钱不够!”说完,她掩面哭泣。
王义奔向卧室,打开保险柜,抽出一本覆膜的书籍,将书交到艾有喜手里。
艾有喜不解:“小义,你给我本书做什么?!”
王义撕开覆膜,掀开封面,里面被挖出了一个长方形的孔洞,安安静静放着厚厚一沓百元大钞!
“这里有四万,加上鞋盒里的钱,应该够了!”王义解释道。
艾有喜大吃一惊:“小义,你哪里来这么多钱!”
王义将封面合上:“妈,救爸要紧,钱的事,以后再说!咱们的身体也不能不管不顾,咱们赶紧换身衣服!”他说完,奔向卧室,随便找了两件干燥衣服套在身上,便来到堂屋。
母子二人准备就绪,带上钱,刚来到大门口,就看到一辆小轿车停在门口。
王一波伸出头:“婶,哥,赶紧上车,我送你们!”
母子二人也不客气,正准备上车,不远处一辆救护车呼啸而来。
王义心中一紧,一股不祥之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