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江霞脸色青紫,就像被灌了两吨砒霜,你了半天,嗓子眼仿佛被塞进了一个秤砣,就憋出了两个字,再无下文。
王义面目清冷如九天寒月,幽幽道:“你什么你!都是你们自找的!我只不过是通过合法途径,保障我的生活不受骚扰罢了!”
他微微向前挪动半步,又道:“私闯民宅,听说过吧!未经住宅主人许可非法侵入他人住宅的,构成非法侵入住宅罪,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王义转头望向艾有喜,和声道:“妈,除了江虹舅妈,好像别的人都没有经过我们的许可,是吧!?”
艾有喜默然点头。
王义转身,眼眸之中闪烁着锐利锋芒,扫过满屋的客人:“除了江虹舅妈之外,还有十二个人,不知道一辆警车够不够装!”
此时的王义,就如一个能征善战的将军,哪怕面对千军万马来袭,却岿然不动,毫无惧色。
堂屋里的空气瞬间凝结成冰。
不受欢迎的客人,这个帽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如铅块一般压在一众‘客人’的心上。
私闯民宅这个罪名不大不小,处理不善就会落得一身骚。
包括江虹和周岳琪,脸色都微微变得有些难看。
院子里的左邻右舍一阵惊愕。
“王义这小子,果然是高材生,这脑瓜杠杠滴!以为我们农村人好欺负,我们只是脾气好,识大体,不跟他们城里人一般计较!”
一个身着红背心,穿着大裤衩,踩着夹板鞋的中年人,看着王义的表现,不由啧啧称赞。
“看见了吗?上过大学,就是不一样!以后你可要好好学习,别再逃课上网打游戏了!妈也不指望你像王义一样优秀,至少也要把高中读完,行不!?”
一个打扮朴素、肤色黝黑的中年女人,正苦口婆心教育着身边不知上进的儿子。
“私闯民宅?!这是啥罪?!王义大学上的是哲学系!研究学问的,怎么说话的语气,跟个干部似的?”
一个满头白发,嘴里没剩几颗牙齿的老叟,向着王义投去崇敬的目光。
“太爷爷,哲学哲学,这也要学,那也要学,是一门包罗万象的学问,可厉害了!”
一个初中肄业,头发呈五颜六色状的少年,绘声绘色向老叟解释。
“你个臭小子,不要误导了你太爷爷了,这是法律条文,跟哲学有个毛线关系!”
一个脑袋如鸡蛋光滑的中年人,一脚踢向少年屁股,而后纠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