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不到半米的地面上,有一堆耀眼的红色!仔细望去,它原本应该是一件高档的连衣裙,只是此时已经是一堆质地考究的条状布料,就像垃圾一样被抛弃在地上。
看着平滑的切口,显然是连衣裙是被锋利的剪刀破坏的!
——在床头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姿色中上、肤白貌美的女子。只是此时她的脸上挂着泪痕,眼眸之中充满了恐惧,原本披肩的长发显得凌乱不堪,有的贴在额头,有的粘在脸上。
她的身上此时覆盖着一条青绿相间的毛巾被。毛巾被轻薄且多处脱絮,有点像不招人待见的癞皮狗,甚至有许多地方已经完全镂空,只有三五根粗糙的丝线相连。没有六七年的时光,打磨不出这样的效果。
女人的双手拉着毛巾被的一角,遮掩到脖颈的位置,一双手因为紧张和恐惧,依旧在剧烈颤抖。
透过不断颤动且镂空的毛巾被,可见女人肉色的打底裤。
女人脸上除了泪痕之外,并没有明显的伤痕——无论是红肿的巴掌印,还是被手指甲抓破的皮外伤。
——而在床尾,一个年龄不大的男子,面色阴沉盘坐在凉席上。
他的上身赤裸,可见厚实的胸大肌,隆起的肱二头肌,还有小腹八块明显的腹肌,都彰显着雄性的力量,强健的体魄。
只是在左侧胸膛上,有两道并行细长,上宽下窄的血痕。
此时的血渍已经凝固,古铜色的皮肤,点缀这两道血痕,看上去无比醒目。
他的下半身穿着一个平角裤,覆盖了大腿一半的面积。虽然双腿呈盘曲的状态,但腿围最宽处约有六十,线条感十足,肌肉发达,块块分明,显然是长年累月坚持锻炼的结果。
不过左腿外侧,有巴掌大的一块地方明显发红。
胡磊自然明白,蜷缩的女子就是葛鹏口中的周岳琪,男子就是王义。
他双目扫视两人,从表面上看,周雪琪目前看,并没有明显的伤痕,而王义身上却明显挂彩,显然更像受害者。
周岳琪看到身着警服的胡磊破门而入,一改原本惊恐害怕的表情,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边低声抽泣,一边指向王义咆哮道:“我……我要告他弓虽女干!!!”
她的脸甚至因为剧烈的愤怒,红如成熟的山楂果实。
胡磊的目光望向王义,呵斥道:“你有什么好说的吗?!”
王义冷静的望了胡磊一眼,穿上运动鞋,把立在桌上的手机拿在手里,随意摆弄了几下,然后交到了胡磊的手里:“警官,我在自己的家里,赤身裸体应该不违法吧!这个女人是自己脱了衣服,跑到我床上来的,我也没有对她做出过任何不轨的行为!证据都在手机里!”
胡磊接过手机,开始浏览了起来。
周岳琪带着哭腔道:“警察同志,都是他强迫我的!他要是不强迫我,我一个安分守己的公民,会主动爬到一个陌生人的床上!何况我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
王义打断周岳琪的言语,轻声道:“一个安分守己的人,怎么可能不请自来?!你要是没有进我家的门,又怎么会来到我家的床上!”
他略一停顿,又道:“你重的跟猪一样,你要不是自己爬到床上来,难道我能把你生拉硬拽弄上来?!我这才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对于不识好歹的人,王义唇舌之下,多了几分针尖对麦芒的锋锐。
周岳琪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