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仓望着王义脖颈处明显交错的手指印以及显得红肿的皮肤,略微一愣,一脸的不可置信:“这……这是老钱造成的!三脚踢不出一个屁的人,你要是没招惹他,他会掐你的咽喉?!”
“老钱是什么人,我们同事们会不知道!我们一起上班二十多年,都没见他跟谁红过脸!老钱掐你脖子,谁信?!”
一个手持木棒的汉子,对于王义言辞嗤之以鼻。
“就是,十年前老钱媳妇给他搞了一个呼伦贝尔大草原,他都没动他媳妇一根手指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主动攻击你!定是你先招惹了他!”
一个手持铁锨的壮汉,锨头捣地,发出沉闷声响,似在大声抗议。
“五年前,他闺女考上大学,在东江县酬勤楼宴请亲朋,结果待客的烟酒是一个亲戚卖给他的假货,他后来都没有追究!这样的老实人,会掐你的脖子,谁信!定是你招惹了老钱!!!”
一个手持扫帚、手臂上戴着红袖箍的中年妇女,大声呵斥王义。
……
面对着众人的指责与质疑,王义无言,他确实招惹了老钱,但不是老钱本身,而是隐匿于老钱身上的女鬼!!!
可是有些话,说出来谁信?!
在科技如此昌明的今天,鬼狐精怪只存在小说和电视剧电影里,若是王义告诉这些人,老钱身体里蜗居着一个女鬼,恐怕要被这群人当成神经病!!!
围着王义的八人,看着王义沉默不语,没有任何的辩解之词,以为王义理亏词穷。除了满仓之外,其他七人的情绪就如放在火上的水壶,温度越来越高,仿佛已经到了沸腾的边缘。
不过几息的时间,七人群情激奋,开始对王义推推搡搡起来。
习武之人,首重武德。
王义虽然被七人推开推去,却也没做出激烈的回应,只是默默忍受着。
下笔千言,时间却不过三两分钟。
汽车站的大钟表显示时间是八点二十八分。
此时老钱刚刚坐在驾驶坐上,大巴车的发动机开始震动,然后大巴车缓缓向着汽车站的出口驶去……
一辆警车拉着警笛呼啸而来,拦在了车站出口。
突然的变故,让附近的流动摊贩瞬间做鸟兽散,只留下遍地的垃圾。
大巴车行驶速度本就不快,老钱轻踩刹车,满车的乘客只是感觉轻微抖动,然后目光俱是望向拦在车站门口的警车,并且开始交头接耳,低声私语。
汽车站负责调度的工作人员看警车拦路,神情皆是显得有些慌乱。
一个四十多岁、身高一米六多、脚踩高跟鞋的中年妇女赶紧推开调度室的门,向警车奔去,在慌张之中,柳条粗细的鞋跟一歪,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警车门推开,迈步而出的是西游镇派出所的所长梁真,只是此时的梁真双眼布满了血丝,就像通宵未睡一般,脸上也写满了疲惫和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