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恨,难道还能是因为爱吗?”
江虹微微一笑,笑的却如口中含着黄连般充满了苦涩的味道。
王义明白了江虹的言下之意——定然是有至亲至近的人,受了毒品之害,是家破人亡,是妻离子散,还是万贯家财化为袅袅青烟?
“哎!”
王义不由一声叹息。
不知道这声叹息是为了江虹的遭遇,还是为了饱受毒品危害的芸芸众生。
毒品,就如隐藏在某个阴暗角落里的幽灵,不经意间,就附着在了某人的身上,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家破人亡。
它们就像臭水沟里的老鼠,打之不尽;又如在盛夏之时无处不在的蚊蝇,除之还生。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毒品,就是悬在人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剑!又是悬浮在头顶的一片随时化为毒雨的乌云!更是生长在大河小溪里的毒蛇,随时可能带来致命的伤害!
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做到天朗水清?!
王义不知道。
此时,四面八达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
江虹的目光透过摇下的车窗,呈四十五度角,扫视着一栋栋的建筑,最终目光锁定在九号住院楼。
王义看着江虹拿出手机,找到了一个显示为郭队的手机号码,迟疑良久,却没有拨通,显然是内心在做剧烈的思想斗争。
“协助警方,打击犯罪,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而且九号楼的狙击手原本藏身在九号楼顶楼,越早得到准确的信息,破案的概率便会越大!”
王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藏匿在顶楼的狙击手没有伤害他的性命,只是表示了严重的警告,可是持枪行凶的行为,在世俗人的眼中就是不安定因素,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行。
江虹自然听出了王义表达的意思。可是她始终没有拨通郭队的电话,而是使手机黑屏之后,放回了挎包里。
“顶楼!?你确定?”
王义点头,回道:“我确定!我看到了瞄准镜的反光和一个黑洞洞的枪口。而且那个枪手还对我开了两枪,不过他明明可以击中我,却偏偏让我体会了一把生死边缘游走的惊心动魄!”
江虹推开车门,准备向九号楼走去,突然驻足回身,对王义道:“你知道有一个叫‘天军’的神秘组织吗?!”
王义略一思索,眉头微皱道:“我知道天兵,不知道‘天军’!难道你怀疑这件银行抢劫案是‘天军’所为?!”
江虹却摇头道:“没有银行抢劫案,银行里的劫匪是为了制造混乱!他们没有伤害一个人,也没有抢劫一分钱!”
王义一愣:“这个团伙拥百步穿杨、弹无虚发的狙击手!难道只是为了制造混乱,寻开心吗?!这怎么可能?!”
江虹双眉微蹙,轻声道:“他们不是团伙,而是团队!”
汉字博大精深,丝毫之差,便有天壤之别。
团伙和团队自然是不同的,但是具体的差别,王义一时也无法洞察。
“团伙,是为了利益而组成的集合,利益尽则树倒猢狲散。团队,是为了共同的信仰而组成的集体,为了共同的信仰,可以抛头颅,洒热血,百死不悔其志,百折不断其念,百败不堕其心。”
江虹略一沉思,又意味深长道:“他们的目的也许就是为了那两个人!?”
王义知道江虹所说的那两个人,一个是被一枪爆头的年轻男人,另一个是被击伤腿的男人。于是追问道:“难道‘天军’,是一支来自天上的军队吗?!”
江虹摇头道:“他们自称是替天行道的军人,简称‘天军’!”
王义愕然问道:“如果说‘天军’是一个神秘的组织!你又怎么知道他们的存在?!”
江虹抬头仰望天空,淡淡道:“‘天军’的一个十夫长曾经想招揽我,所以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