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嗯”了一声之后,大步向前方走去。
湖畔的风,似乎没有受到炎热阳光的影响,丝丝的凉意,就如冬天的寒冷,争先恐后想要钻入王义的肌肤。
开始身边还有些许的行人同路,越靠近江虹手指的方向,同行的人便越是稀少。
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一个醒目的建筑映入了眼帘。
醒目是因为别的建筑都有左邻右舍,而且是紧紧靠接在一起,而这栋建筑却孤零零的矗立着,就如一个落落寡合、不同流俗的人。
这座建筑高三层,下宽而上略窄,看上去方方正正,就像是一个放大版的秤砣,又像是皇帝手中的玉玺。
只是这建筑的外墙不是如秤砣的灰黑色,也不是如玉玺般的翡翠银白,而是红色。
这种红色不是如鲜花般的嫣红,也不是如朝霞般的赤红,更不是如晚霞般的火红,还不是如枫叶般的暗红。
它是一种别样的红,它虽然红的醒目,但是并不刺眼,反而给人一种温暖舒适之感。
再走的近些,身旁已经没有同行之人,哪怕偶尔有辆轿车,也是风驰电掣而过,仿佛生怕多耽搁一秒,就会发生莫名的恐怖。
王义再看那栋孤独的建筑,才发现原来它高三层,却并不是流行的钢筋混凝土建筑,而是用一块块红砖垒砌而成。而且红砖仿佛在烧制的过程中加入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在阳光的照耀下,偶尔会映射出淡淡的金芒。
在建筑的顶端,是一个巨大的葫芦造型,葫芦却不是红色的,而是黄色的,就像是沙漠中的沙尘。
葫芦的口是打开的,里面插着一柄红杆白须的拂尘。
大葫芦与小葫芦结合的部位,横着一个类似戒尺的物件,戒尺一端是金色,如正午太阳的光芒,另一端是绿色,如生机盎然的竹。
急行数步,王义已经来到了建筑的正门。
正门上有一块长匾,匾的材质却非木非石,而是一块透明的玻璃,四周的红砖里镶嵌着大小均匀的红色弹珠。
匾上也没有写字,而是悬挂着一柄剑,剑,并非木剑,也非铁剑,而是铜钱和红绳构连的铜钱剑。
一个熟悉的面孔,正盘坐在蒲团上,双目悠然,闲望着门前的一顷碧波。
“怎么是你?!”
王义惊呼。
“为什么不能是我?!”
那人不咸不淡回应着,眼眸里似乎隐隐有一抹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