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皇您看，儿子早就叫史官如实记载了，还叫乐舞坊排了好几个以老三为原型的戏，老三那气死您的名声，定能流传后世、

父皇，但是朕的妹妹一定是流芳万世的，朕可不像您，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也不怕闪了腰。朕一定如实说，朕在农桑一事虽不如妹妹，可是朕会支持她。

百年千年之后，世人说起来，我们兄妹必是神明一般，可是父皇啊，儿子也不想您死了还气您。就看您给儿子选了个什么样的太子妃吧。每当曾氏作妖，朕就在心里记您的小本本，现在朕还犹有耐心，等朕失去耐心，一定废了她，要是您那张作死的不准废后的遗诏真的现世，朕先叫人弄个地下河淹了您的墓穴。

父皇，儿子说到做到，不信您可以试试，如果您在天有灵，也怕住在水里的话，就给您的人托个梦，别搞事情，要不然，您知道儿子的疯劲儿的...

裴渊在心里说了个够，给李皇后添了好几次香，这才心满意足地起身。

临走之前，把李皇后香案里的烟灰倒了一些到先皇那边的香案上。

第二天来打扫的太监看见皇帝隔三差五来烧的香，就说：“陛下事奉先皇至孝啊。”

于是前朝后宫，无不歌颂陛下事先皇至孝，日日沐浴焚香。传着传着，裴渊直接成了本朝第一大孝子了。

将负面情绪发泄给了已逝的先皇，裴渊又是那个运筹帷幄、面不改色的帝王了。

回到紫宸宫，看着大儿子乖巧的睡颜，裴渊盘算着什么时候把大儿子给妹妹送去。不为别的，就学一点妹妹的灵气，就够这小子用了。再不走，等曾氏生产，且有的闹呢。

一边想着前朝事，一边想着后宫事，裴渊不一会儿也在儿子身边睡着了。

除夕夜，照旧是裴芸和高乔两人，裴芸很高兴，高乔与自己真是心心相印，以前一个人干翻一群人也是很爽，不过，现在有人与自己并肩前行，更是心安。每天都是值得期待的一天。

高乔更高兴，他现在不是没有安全感、小心翼翼的罪奴了，殿下用实际行动表明了，她不会变心，也不会有别人，这就叫高乔欢喜不已了，每天都像是有用不完的劲儿，晚上闭上眼睛满怀喜悦，第二天睁开眼睛无比期待。

两人共饮一杯酒，对视一眼，心里跟喝了蜜一样甜。慢慢地都靠近，耳鬓厮磨，说些悄悄话，说些傻话。

就在两人气氛正好，将要就寝之时，翠荷从外面进来，脸色古怪地说：“主子，陛下给您送了年礼。”

裴渊的早就送来了，除夕夜送什么年礼，又见翠荷脸色古怪，裴芸用精神力一看，呵，听我说，谢谢你。

这个年礼不是别的，正是还有十天才满周岁的小胖胖裴安。被皇帝陛下的暗卫首领抱着，正在门外。

高乔看两人脸色，估计不是“普通”的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