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的孩子们乖乖摇头：“没有意见。”

吃过饭，裴延华不理会裴松明的拒绝和欲言又止，洗个碗咋了，他老子我还做饭呢，我说什么了。

裴英带着裴芸出门去，裴延华叫住了姐俩，给她们钱 票，叫他们买几个包子，中午先对付对付。

又把裴松朗和家里的自行车派出去，送裴芸去柳树大队。

一到柳树大队，裴芸就见了在村口忙活的张大嘴，对了对眼神，裴芸从兜里掏出些南瓜籽来，张大嘴眼睛都亮了，见裴芸示意卫生所，忙不迭地点头。

张大嘴可等着裴芸来了，昨天村里的人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现在裴大夫还不知道，我得给她说说。

到了卫生所，裴芸叫裴松朗帮她打扫卫生，这才拿着药，贴上张忽略符，悄悄去了牛棚，林老和周老这两天心神不定的，看见裴芸来了，这才问：“小裴大夫，听说村里有人从山上掉下来了，也不知伤得怎么样？”

裴芸把手里的药递给周老：“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天两次，一次一片，我还拿了点梨子和萝卜，还是和以前说的一样，继续煮着喝水。”

周老接了药片，又咳了几声，裴芸对两人说：“您两位呀，别担心，是大队长的小儿子张少秋，和村里的知青向雅娴相约 殉情来的，我都不知道他俩私下情感这么深，一个月前我刚到柳树大队，也不知情况，暗暗看到牛棚的情况，就托张少秋和向知青给您两位送东西，被褥两套、棉袄棉裤两套、玉米面50斤，挂面二十斤、止咳药一瓶、治发烧的药一瓶、锅一个、梨子两筐、萝卜两袋，还有些杂七杂八煮饭的碗筷什么的，您都收到了吧？要是那时候就开始吃药，不至于还在咳吧？

两位老人有点尴尬，因为他们收到的只有不到一半，不过收到的东西救了他们的命，他们也不知道裴芸和张少秋谁是真的，只面上不动声色：“谢谢你小裴大夫，都收到了，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塞过来几张大团结，裴芸不要，推拒道：“您呀，别和我客气，我父亲是周老您的兵，特意叫我照顾您两位的生活。”

“你父亲是？”周老问说。

“我父亲是裴延华...”裴芸把裴延华什么时候参军，参加过什么战役，跟着谁，现在在做什么，都说了。

周老已经开始相信裴芸的话了，因为他的老部下王令在临来红江之前说过，元帅您到了那里不要担心，我手下老李的老部下裴延华在那里当公社书记，是个可信的人，我叫老李悄悄送信了，您放心。

林老已经在抹眼泪了，他选择相信裴芸，拿出自己最后的几张钱票，抓着裴芸的手说：“小裴你帮我去红兴农场看看我小儿子吧，他断了腿，不知道有没有大夫治疗，从家里走的时候就穿了一个毛衣，你帮我去看看他。求你去帮我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