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挺着还没显怀的孕肚,给粘红蝉端了一杯茶。
轻声细语地说:“妻主,地震没有发生也没什么打紧的,我还知道很多别的事,保管能叫你顺顺利利地升官回京都。”
粘红蝉眼中带着血丝,离朱常说的日期已经过去了半月,毫无地震的迹象!
粘红蝉心里不耐,默默吐出一口气,看了一眼跟在朱常身后的如眉,笑说:“你怀着孕呢,不要劳累,快去睡吧,我再等等。”
说不得等等就等来地震了。
朱常不理解粘红蝉对于地震的执着,地震不来有什么了不起,今年年底,在泸州府会发生千年难遇的海啸。
整个泸州都被海水淹没,临近泸州的帅阳府官员因为帮助泸州赈灾得当,集体升了一级。
将这话给粘红蝉说了一遍,不见她开怀,朱常只当她有别的顾虑,也不再问,打了个哈欠就回房间睡觉了。
没见到粘红蝉死死盯着他看的眼神。
如眉感受到两人之间的氛围,心下惶然。
没过两日,秋粮都下来了,粘红蝉囤的粮食卖不出,只能降价三成甩卖出去。
降价也没人买,最后还是裴家买军饷的管事买了,价格一压再压,降价了六成才成交。
粘红蝉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她不能不卖,新粮下来后,陈粮就不值钱了,现在不卖,以后更难卖。
这一刻,她恨朱常,就是他说,因为地震毁了当地五州的粮食,粮价高到离谱,她可是倾尽一半的家产去囤的粮啊。
朱常还说,地震之后,大量灾民生了瘟疫,很多富商财主千金散尽求一副治病的药。
想到几个大仓库里满满的药材,粘红蝉头痛欲裂。
偏偏秋粮丰收,风调雨顺,连风寒的人都很少,别说瘟疫了。
只能继续往外卖,将朱常的嫁妆钱亏出去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