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卫国初中毕业，平时很喜欢看书，兜里有点钱就爱给女儿买小人书，他们家平时的业余生活除了听听半导体，就是读故事了。

姜暖因为经常和爸爸一起看书，之前就已经认识不少字了，现在连姜晚都能有声有色地讲一段故事，前世姐妹俩学习好，大概也和这个有关。

姜卫国虽然没有什么提早开发智力的想法，但是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今天读的是《小兵张嘎》他刚停了一下，姜晚就瞪着黑宝石般的大眼睛摇着爸爸的胳膊问：“后来呢，后来嘎子怎么样了？”

这时李梅拿着一个洗干净切成两半的苹果，走进来说：“闺女，来吃苹果吧！一人一半。”

姜暖看着只有两半的苹果问：“怎么只有两半？你和爸爸不吃吗？”

没等李梅说话，姜卫国就摇头说：“爸不爱吃，你们吃吧！”

这时候苹果是稀罕的东西，自从有了孩子，姜卫国两口子根本不舍得吃这些稀罕的东西，就想着留给两个孩子，还能多吃几天。

姜暖却不同意，说：“不行，爸爸妈妈不吃，我也不吃！”姜晚也学着姐姐的语气说：“爸爸妈妈吃！爸爸妈妈吃！要不我也不吃！”

李梅拗不过两个孩子，只好又洗了一个苹果，切成两半，两口子几年来第一次吃了苹果。

因为不经常吃，两个人自然也没有发觉这个苹果比外面卖的苹果要好吃得多。

第二天是李梅休息，一早吃完了饭，李梅就找出她锁在箱子里的各种票据，挑出了里面的布票，对姜暖说：“昨天听同事说供销社里来了大绒布，还有红色的，妈得赶紧去买，回来给你和晚晚一人做一套衣服，过年的时候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