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翕了翕嘴。
“继续说下去。”他眼眸中是难得显现的光亮,对她的这番说辞感觉非常新鲜。
从前他所见到的女人皆惧他怕他,想要远离他。就算是打算他所有的行踪或者是他所做的事也不过是为了谋划如何扳倒他。
可她却不一样,她知道这些竟是怕他受到伤害而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王爷将小女日日禁锢在一个地方,让小女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更不知外界的时事变化,可知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倘若有一天王爷分身乏术让敌人有了可乘之机,那么小女活在清澈见底的鱼塘里就会极易被别人发现,迟早会被敌人伤害。
到那个时候,小女只会成为王爷的累赘,而王爷继续跟小女在一起,只会觉得是一个负担,并不会真正快乐。”
她努力让自己说出令他信服的理由。
“所以,姩姩的意思是?”他问道。
“可不可以不要让小女这般无知地活下去?可不可以不要让小女只作为你的附属品而活?可不可以让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却能融进他冰冷的心。
是啊,她是个人,不是只鸟,更不应该是谁的笼中鸟,这样的她不仅会折损羽毛,反而会失了更多灵气。
少了灵气,这个女人就不好玩了。
“所以,姩姩的意思是,要跟着本王一同杀人?”他的唇缓缓移上她的耳边,同样轻慢道。
燕无臻将‘杀人’二字说得极其轻巧,不带半分人性,好似杀的并不是什么人,而是类似阿猫阿狗一样的畜生。
仔细想想,他这天生冷漠寡情的性格何尝又不是他之所以能安然活到今天的武器?
他不会对任何人留情,会无情地利用任何一个人,亦会铲除任何一个威胁自己的可能。
这样的人仿佛天生就是为了征服别人,征服天下而生的。
就好似爹爹从小同她说的那样,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走的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遵守的命运。
“小女不知道,但是小女想勇敢走出自己的命运,就像王爷一样。倘若小女的命注定被王爷禁锢一辈子,那么小女想的便是如何改变这命运。”她无比坚定道。
女人身上散发出迷人的香气,他掐住不盈一握的腰身贴合自己,低头靠近,唇开始由耳边往下,游移在她的颈侧轻轻嗅着。
“姩姩向来都是个极有骨气的人,既然如此为何不勇敢地挑战本王?”他说着眉毛一挑,唇角勾起一抹极致的诱惑。
“王爷这是何意?”
她皱眉,不太懂他的意思。也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瞧她,他的眸子不似从前那般强烈的占有欲望,而是别成另外一种渴望。
“本王的意思是,姩姩该拿起女人最好的武器说服本王,而不是学那些纵横家的一套说辞,罗里吧嗦一大堆道理,身为女人对男人来说,着实没这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