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从来不似那个女人对那个男人一般,可是他心中却无比欢喜。
他燕无臻从来就不是一个渴求男女欢爱的人,甚至男女欢爱只会让他感觉到恶心,所以她不会害他,便已足够。
沈曦沄离开做准备后,步丘此时走了进来。
“王爷,明日如若出城怕是得趁早。”步丘禀报道。
“为何?”
“明日是重阳登高节,不少百姓从乡下赶到城中趁着节气卖货,届时出入城门的人定非常多,如若我们晚走,必然要排长队,从而耽误行程。”
“重阳节?”他呢喃重复,接着好似想起什么,遂道:“那我们便过完节再出发。”
步丘诧异:“可是王爷,你不是向来最讨厌这种团圆和气的节日吗?如今又为何...”
“起不来。”他吐出简单明了的三字。
啊?起不来,这是什么理由?步兵心中更加诧异。若不是亲耳听见,他都不相信这个理由是他们王爷说出来的。
正当他杵在原地,沈曦沄端着一盆水从门外进来,答案瞬间明了。
“王爷,你趁着离魂丹的药效使唤沈小姐做这些事,不怕万一有一日药效过去,沈小姐因此记恨于王爷,报复王爷吗?王爷不是说过一个男人最危险的,是身边有一个女人?”步丘劝谏道。
燕无臻眼神一凛。
步丘一顿,再不敢往下说,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
女人细白嫩长的柔荑在他的脚上轻轻摩挲,他感受到他这双早就踩过万千荆棘的脚享受着从未有过的珍视。
他看着她,想着这约莫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侍执巾节’。
原来被爱不一定是要那个人以身相许,只要是被如珍如宝珍视着,一样令人暖意烘烘。
既然如此,那光濯脚怎么够。
“明日是重阳节,姩姩可知如何让本王过一个快乐又难忘的重阳节?”他半弓起身体,捏起她的下巴要求道。
女人眨巴着一双好看的鹿眼,听话地点头。
这夜,他因贪恋她在自己身边的感觉而没有让她离开。
他命她留下来为他守夜,还让守夜的她睡到了床上,他则睡在一旁的榻上。
清晨,沈曦沄起身后自觉服侍他宽衣,盥洗,用膳等。
他从来没有接触过女子,只好吩咐下人为她梳妆宽衣,好好打扮一番随他出门。
重阳节又称登高节,每当这个时节,民间总有多种庆祝重阳的花样,一般包括出游赏景、登高远眺、观赏菊花、遍插茱萸、吃重阳糕、饮菊花酒等活动。
一早,沈曦沄便提议说要先去集市买纸鸢。
纸鸢这种东西从前在宫中他也见过,但是天晟皇宫从来都是只有公主,郡主这些女辈才玩,像他这样的皇子多半会去打猎,比剑,蹴鞠等。
不,他是不一样的皇子,他连打猎比剑都不配,他儿时在皇宫的每日每夜都重复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