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已经确定了。
《相思》不管是谁人所作,都不大可能是李平安。
这李平安就是个贪财之人。
而且,他刚刚从旁人口中打听了一些信息。
这李平安更是一位秀才,并且学业成绩算不得多么出众。
在苏州城更是半点诗名都没有。
如此之人,怎可能作出《相思》?
“不错!作诗就可以证明李平安的才华!”
众位宾客连连点头。
沈千秋满脸微笑,笑得合不拢嘴,若是李平安作诗,她都可以确定,那一定是一首烂诗,便不是烂诗,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若李平安有绝世诗才,她又怎么可能会解除婚约呢。
“你们说让李平安作诗,他便要作诗,凭什么?”
陈若雨冷哼一声,目光冷酷。
她真是丝毫面子都不给独孤信。
“这样一来,他便能够证明自己的才华!”
独孤信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证明了才华横溢,他能够得到什么?”
陈若雨又语气不善地询问道。
独孤信眼眸一转,想起李平安的为人后,脸庞上洋溢出来的笑容愈发浓郁。
“若李平安真能够再作出一首绝佳诗作,那么,我将双手奉送给他黄金千两!”
独孤信大手一扬,表现出财大气粗的一面。
黄金千两。
这样的筹码,足以让贪财的李平安作诗。
李平安若推脱不愿作诗,那显而易见,李平安毫无诗才!
“咝咝!”
宾客们瞠目结舌,倒吸起一口凉气。
他们只觉得这独孤公子玩得手笔真是惊人!
黄金千两,只为让李平安作诗!
不过他们也理解。
这黄金千两怕是想得到,绝对尤为困难。
若李平安真是《相思》的作诗之人,黄金千两唾手可得。
但李平安分明就不是。
“若李平安没能够作出与《相思》差不多水平的诗作,便就说明,这《相思》并非李平安所作。而在场诸位又都不是作诗之人。这无疑代表着《相思》乃天上所赐,上天这是在祝福我与柳姑娘乃天造地设!”
独孤信咧嘴一笑,字里行间也将他的意图暴露的干干净净。
他在赌李平安无才。
更也在赌,李平安纵然有才,但短时间内绝对作不出与《相思》水平大差不差的诗作。
无论如何,他都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他这些伎俩,陈若雨怎会看不出来。
她目露厉色,直接谩骂道,“表哥你,无耻!无论李平安作出或者作不出,你与轻眉都不是天造地设。”
独孤信都快被自己这位表妹气出血来了。
若对方只是一位皇室公主也就罢了。
可问题对方又是绣衣司掌权者,又深受当今陛下宠爱。
故此,他只能够将矛头转向李平安。
“若李平安作不出,那便是欺世盗名之辈、剽窃诗作之贼!”
他气得咬牙切齿,气得双拳紧握。
陈若雨轻哼一声,“胡言乱语!”
面对表妹这般蛮不讲理,独孤信双眸微微一眯,自己这一位表妹莫不是喜欢上了李平安?
但这话,他却真不敢说出口。
若坏了公主名节,他罪过可就大了,保不准都可能会丢掉半条命。
关注着陈若雨、独孤信的沈千秋,心里面却莫名酸溜溜的。
同为女子。
她哪可能看不出来。
这位身份显赫、来历惊人的陈若雨,对李平安有所好感。
李平安这家伙何德何能,不就是个穷酸秀才吗?
她贝齿轻咬,黛眉紧蹙,表情又气又恼,涂抹着鲜红蔻丹的指甲都掐进手掌心里去了,却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