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李平安差点没笑出声音。
“没事,不要气馁。喜欢便就去追求,死缠烂打,我看好你。”
李平安说起话时语气很严肃。
“这……真行得通?”
王重表情认真,说话的语气略显紧张。
显然,李平安的话语让他有所意动。
李平安重重点头。
当天夜里。
重新回到住处后。
李平安打了个哈欠,便沉沉入睡。
他睡得很香甜。
但是典韦等人并未入睡,还在轮流值班,好像是生怕夜里忽然来了贼人。
第二天,天刚亮。
街边酒肆、茶馆茶摊、贩夫走卒,等等可以说整个苏州城文人墨客、普通老百姓、达官权贵等等,尽数都在讨论着一人。
这人便就是李平安。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这李平安的桃花诗真是百读不厌,绝了!绝了!”
“真是完全料想不到,昨夜在城外丽景园所举办的赏花宴居然会是那般精彩!”
“一首千金,十首万金!这李平安的字,真是一字好几十金!”
“李平安当为我大乾,桃花诗第一人!”
“李平安更是咱们苏州城第一才子,李振扬之诗才远不如李平安!”
……
苏州城里无数人讨论着。
满城尽言李平安。
更也将李平安一举推为“桃花诗第一人”!
虽是这般推崇,可却无人反对,人人都赞同。
李平安那十首桃花诗让人感到惊才绝艳、震撼难言!
便就说今早。
就有好多位读书人前来拜访李平安,更也有一些达官贵人,只为见李平安一面。
但统统都被拒之门外。
李平安一心只想清闲自在,并不愿意见客。
“这李平安竟这般恃才傲物?”
一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一身锦服的老者,面容不喜。
他可都已经派人递了拜帖。
李平安竟连见他一面都不愿意。
他乃是苏州书院的学正!
身为地方学官的他,在办学方面可有不小的权力。
怎么说都算得上是达官权贵。
愈想,学正朱洪东那饱经风霜皱纹密布的老脸都要扭曲成一团了。
“老先生,你错了,非是这李平安恃才傲物,而是他不攀附权贵。”
“在昨日的诗会上,他曾言: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一位样貌成熟,身穿得体的中年男子轻叹一声。
这人可不就是伍孚。
伍孚这一番说辞,便就是李平安提前交代的。
果不其然。
伍孚这样一说。
那一位学正朱洪东也面露惭愧。
李平安的境界。
他真达不到。
便就说如今,他也在偷偷摸摸攀附权贵,只为让学官职位再往上提一提。
周遭来访的众人,也都面面相觑,苦笑连连。
李平安的气度气节他们佩服。
但他们做不到。
更有一些人,认为李平安有这般文人傲骨,固然是好事,但也注定李平安绝对在官场上毫无前途可言。
若不折腰事权贵,如何青云直上?
李平安此人还是太年轻了!
待得来访人群一哄而散后,伍孚这才满意一转身,脚步一动,动若脱兔,竟很轻易就越墙而入。
双脚一落在院子上。
伍孚就见到了正在练拳的典韦等人。
其中更也有在做着一些晨练运动的李平安。
“公子,按照你那一番说辞当真好使。我那么一说,他们尽数都离去了。”
伍孚大步流星来到李平安跟前,满脸微笑。
李平安默默点头,继续练拳。
“公子,你不为权贵折腰,这固然很好,可刚过易折……”
伍孚也佩服李平安,可难免想说几句话,虽然他也没有功名在身,只是一江湖游侠,但活了大把年纪,也清楚一些官场里的弯弯绕绕。
“我志不在科举。”
李平安语气淡然。
他有几斤几两的水平,他心知肚明。
科举他真考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