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鹏吃了一嘴的草。
从没这么狼狈过。
咬牙怒瞪袁雄!
“怎么?想打架?”
袁雄扭动脖子手腕,嘴角上翘。
他不怕教官来阻拦,就算问责最多也只是小惩。
程鹏立马哑火。
和这个壮如狗熊的人打?
还不至于这么自不量力。
只是心有不甘,程鹏朝地上啐了一口,“不过是个外交官的儿子,神气什么。”
袁雄耳廓动了动。
听个一字不漏。
他恨不得现在就上前暴打这瘦猴子一顿。
袁雄不是勋二代,而是官二代。
母亲出任外交部部长,在国内威望很高,不少国内外勋贵都会投来善意。
但官就是官,在爵之下。
在云来书院,大体上能把学子分为三种。
和王一起坐拥江山的勋贵
为王和勋贵打理江山的官
平民。
程鹏看袁雄杀人般的目光,有些后怕,切了一声,转身走了。
哨声响起。
一班再次集合。
然后就是被教官逼着做仰卧起坐,平板支撑。
下午五点到六点又让站军姿。
这次还好只站一个小时。
还以为会过得很快,实际上也处于煎熬。
操场的草里藏蚊子,这时间段蚊子特别多,嗡嗡声就不断在耳边萦绕。
汗珠从田不忘额头滚落。
一只蚊子振翅朝着队列前边飞去。
正好落在罗兰脖子上。
起初没有察觉,等刺痛上来,啪地就是一巴掌。
下意识,很果决。
刘宏目光直接就锁定了他。
“你,出列。”
“…教…刘教官……”
“说话要打报告!”
罗兰喉结滚动,被吓成结巴:
“报告教官…蚊蚊子,有蚊子……”
还非常无辜的用手指着刚刚被叮的地方。
“一班多加半刻钟!”刘宏指着罗兰:“你就站这儿。”
没人反抗。
反抗只会招来更坏的结果。
这种结果昨天已经尝试过了。
这个叫刘宏的教官,是真的会让自己站晕过去。
有了前车之鉴,就算有蚊子吸上来,也没人敢。
豪远感觉哔了狗。
明明这一排的人,为什么蚊子爱逮着自己一个人吸?
薅羊毛也不是这种薅法啊。
站在他旁边的余二心惊胆战。
这也太刺激了。
蚊子肚皮都撑破了。
七点钟解散,一班站到七点半。
看着豪远满头是包,余二笑瘫在地。
并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嘲讽。
“你啥血型啊?”
“O型,咋了?”
“怪不得爱咬你。”
“凭啥?”
他有些不服,手贱的去挠。
陈默背个书包过来,从里边抽出瓶花露水。
他们想起今天逛超市,陈老大还真有买这个。
当时还不觉得什么,现在再看,花露水的价值可比其他的东西都来的有价值。
“还是老大英明,快给我擦擦,快,我感觉现在痒得不行。”
“花露水口服更好。”
余二嬉皮笑脸。
有豪远替他吸引火力,几乎没怎么被咬。
现在的花露水不同于以前那么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