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你是不是耳朵不好?”
陈默压低身形,凑到罗兰耳边,“我说,不喝完,一个都别想走。”
突如其来的暴动,惊的女孩们抱成一团。
看陈默此时状若疯魔,洛依依也有些后怕。
那真的像是野兽挣脱枷锁,在丧失理性的边缘,宣泄着。
一边灌酒,陈默嘴上还挂着肆无忌惮的狞笑,他在以此为乐。
黄文远借着酒劲,艰难就要支撑站起,怒火直冲脑门:“…你…他妈的……”
“你说谁他妈呢!你个狗东西!”余二超勇的,直接就扑上来!拳头不要命的朝黄文远脸上招呼,怒道:
“就你他妈看不起我!就你把劳资放狗!”
见自己手足同胞被人骑在身上痛殴,黄文近也怒了,他抄起酒瓶子,直接垫在脖子下边。
晚安。
这怎么救?良言难劝该死鬼,从一开始就在暗示,这臭弟弟就是不听。
田不忘和豪远看呆了。
余二喝醉后这么生猛的吗?
难道是和老大走太近,觉醒了?
“…你刚刚…说说你头上的疤…咋来的?”余二抓着黄文远头发,随时都有暴扣的可能。
手中啤酒瓶子还不断晃啊晃。
黄文近见弟弟醉晕过去,抢过话道:
“他这疤是小时候摔的!怕说出去丢人,就说成是砍人砍的。”
余二长哦一声,又看向吉尔布。
吉尔布依旧沉着脸,有点不服气又不敢动手的意思。
看他不爽,余二又摇摇晃晃朝他走来,骂骂咧咧:
“你摆着个…司…司马脸,给谁看啊你……”
嘭——
酒瓶子底部撞在桌上被敲碎,尾端直指吉尔布。
黄文近大骇,忙解释:
“他他面瘫,只适合助阵,没啥别用。”
罗兰被陈默按着,嘴里吐着啤酒沫子,他想说自己是同盟国某某爵爷之子,你不能酱紫对我。
可越反抗,陈默越兴奋。
被按着头猛撞玻璃桌几下后,整个人都老实了。
每撞一下,陈默都会想起当初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同等经历。
等松开手时,罗兰已经歪七八扭晕厥过去,浑身湿透,头发凌乱,狼狈不堪。
这时他才去看玩的正嗨的余二。
压抑多年的负面情绪,在酒水的催眠下,彻底爆发。
当老实人爆发,可能对方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黄文近。”陈默朝他招了招手。
黄文近听见陈默招呼自己,畏头畏尾跑了过去,“陈…陈默,我可啥也没做,我们几个都是迫不得已。”
陈默示意他坐在自己身旁,“你别怕,我又不动你。”
黄文近嘴硬,直起腰杆:
“谁谁谁怕了?我只是有些冷。”
陈默贴心的为他披上外套。
给他递了根烟,还帮他点火。
黄文近拿烟的手都在抖。
不光是因为陈默,还有余二那随时都可能冲过来暴打自己的眼神。
那可是醉鬼,没有理智可言,下手真就是下死手。
“今天的事儿……哥们有说法吗?”
陈默对着场下躺着的抬抬下巴,问。
“什么说法?”黄文近继续硬气:
“那是他们闯进来,打扰了你们联谊。”
“可他们都晕过去了。”
“是醉了,睡一觉就好。”黄文近强硬纠正陈默言语上的失误。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笑话。
陈默吸了口冷气,黄文近还挺丝滑,这么上道,待在三班有些屈才了。
“还有那个…什么什么联盟国……听起来很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