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住的手被松开。
洛依依没再做任何抵抗。
狂风骤雨过後的宁静。
凌乱中凸显美感。
陈默眸中深沉了些。
回荡着那句「我敢给,你敢要吗?」
指尖拂过胴体,掌心滴落的血珠,在她那身白裙上荡开。
褪去丝袜,露出光洁大腿。
洛依依看着他动作逐步危险。
怀春少女弥足珍贵的初体验,应该是两情相悦且不留遗憾。
不是单方面无度索取。
更不是为证明什么,而是肉体之上的层次,灵魂深处的碰撞,将潮水推向极点。
如果感受不到对方心意,只是被欲望支配,那也仅是皮肉关系。
不是后悔今天来这。
只是不甘心…
好不甘心。
压在她身上的陈默直起身来,他有所触动。
少女侧身蜷缩着。
双手还在捆缚状态。
这让她看上去有些可怜。
每次落泪都是彷徨中一次次挣扎,粉饰伤口,遮掩伤痛的经历。
她像是一位孤注一掷的赌徒,输掉所有赌注后,最后的筹码就是自己。
而她想要赢得什么?
陈默没再继续。
他是世界上最懂洛依依的男人,最是知道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有多么要强。
她认定的事就很难更改。
还要不要做下去?
……
陈默起身就要下床。
但被洛依依一把抓住!
“别走!”
“我不许你走!”
她把脸埋入陈默后腰。
“放开。”
“我不放!”
“…你不要走好不好,我我保证不哭,我我们继续好不好,你别走好不好…”
赌徒总是在输掉后求着再来一局,然而陈默已经失去陪她玩下去的兴致。
本意是推开她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今夜就此揭过。
可陈默刚触碰到洛依依皓腕,就察觉异样。
洛依依触电般抽回去。
见她慌里慌张,还在哭鼻子,手忙脚乱不知藏哪儿。
陈默再次向她压来。
一把擒过左手,撩开袖子,在目光触及的刹那,火气当场上来!
“你踏马的洛依依,你胆子不小啊,还敢玩自惨?!”
方才缠斗居然没能注意。
她原本白皙无瑕的手腕上有多处划伤,红艳艳的,刀功完整,一看就是近期所至。
“…我…我”她被吼到不敢接话。
现在回想。
当时可真傻,只是被碎片伤,怎么会想到…自…
“当时胸很闷…以为要死了,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
洛依依弱弱解释。
“嘶…疼…”
现在她知道疼了。
陈默一把将她推回到床上。
指指点点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自惨关自己屁事。
想说这是为了自己吗?
他可不买这账。
陈默冷哼一声后,摔门而去。
洛依依擦泪起身,赶忙追上去,连鞋子都来不及穿。
站岗工作人员都看愣了。
一个衣衫不整,浑身吻痕的少年,一个同样衣衫不整,被绑着双手,头发散乱跟在后边的赤足少女。
能看得出少女在很努力追问些什么。
少年就是不答,脚步不停的往军区医院方向走去。
让人感叹,年轻人玩的可真花。
凌晨阶段不见行人,少有车辆经过,沿途路灯几米一盏。
月朗星稀下,影子被拉得老长。
“你…你等我一下好不好,你走慢点,我有话要说。”
洛依依的手还被捆着,但她好像并不在意这些。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要么滚回宾馆,要么滚回家去。”
陈默不怀好意的呵笑:
“我建议你回宾馆。”
“因为一会告诉你爸,让他打断你的狗腿。”
洛依依也不管这茬子事。
倒不是说事情不严重。
这件事要被洛父知晓,一顿家法是免不了的。
从小到大她可不知道家法是什么东西。
“我问你,你这么烦我,为什么拼了命也要来救我?”
陈默听得心烦。
加快几步。
她不依不饶,小跑到前边去,倒退着逼问陈默。
“你干嘛又要在我无助的时候心疼我?”
“刚才…刚才又为什么在意我有没有自惨?”
一连三问。
陈默抓着头发。
洛依依昂着脸,跟随在侧等待答案。
陈默顿足…
“行,那我告诉你”
幽幽目光看向她来,一步步逼近,话语加深加重:
“洛依依,你知道你有多讨厌吗,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你又懂我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干嘛救你?”
“你觉得我干嘛要救你?无非就是那点利益,那点好处!”
“不管是那些贵族,商贾,还是我陈默,救你都只是为了演给洛章义看!”
“你懂吗?假的,全踏马假的!唯独你洛依依信了,你个傻妞!”
动作配合着话语。
话语落下后胸腔仍在起伏。
洛依依也被逼至墙角。
「假的吗…」
这个念头刚升起就被打消。
那怎么可能是假的。
罗泽现在尸体还没馊呢。
看着暴怒之下的陈默,洛依依睁大美眸…不觉得害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