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人少。
倒也算是个公堂了。
陆安宁坐在云州县令的位置上。
拍了一下惊堂木道:“公堂之上不得喧闹,肃静。”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一一道来,本官为你伸冤。”
跪着的老头哭泣道:“回大人,草民张老三。”
“尸体是我的女儿张小巧的。”
“今年刚过十八。”
说着开始激动起来。
指着一边跪着的年轻书生道:“昨夜,我女儿去找这个畜生。”
“一夜未归。”
“我们寻找了一夜。”
“终于在从这个畜生家中回家的路上 发现了尸体。”
“被他杀害丢在了田野之间。”
“求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我老来得女,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还指望她给我们养老送终呢。”
“大人,草民冤枉。”年轻书生满脸委屈:“我没有杀人啊。”
张老三怒斥起来:“我女儿去找得你,不是你杀的是谁杀的?”
“肃静。”陆安宁沉声道:“本官没问,你们就不得吵闹。”
“这是公堂,闲杂人等吵闹,逐出公堂。”
“当事人吵闹,杖责三十。”
堂下之人立马不说话了。
陆安宁这次啊看向那书生:“你姓甚名谁?”
“跟死者有什么关系,全都说清楚,若是隐瞒,先打五十大板。”
面对这些老百姓。
有的时候讲道理是行不通的。
所以打板子是最好的方法。
书生满脸委屈巴拉的样子:“回大人,草民胡庭生。”
“乃是个书生。”
“死者张小巧跟草民互相爱慕。”
“有些感情。”
“只是……我是个穷酸书生,没有功名,平日里吃饭都吃不饱。”
“张小巧的父母看不上我。”
“给她定了亲事、”
“昨夜小巧就是来找我道别的,撇清关系。”
“虽然她不舍,但是父母之命难违。”
“没想到他回去的路上竟然被贼人所害。”
“求大人明查,给小乔一个公道啊。”
胡庭生说起来,同样带着泪花。
陆安宁看得明白,胡庭生的悲伤比张老三夫妇都还要重。
不像是演出来的。
随后看向了张老三,想要一个答案。
张老三承认道:“回大人,我确实不同意我女儿跟他在一起。”
“他一个大男人,连饭都吃不饱。”
“有时候还要我女儿拿家里的钱去接济他。”
“跟着这种人,我女儿只会吃苦。”
“更别说是什么给我们养老送终了。”
“我女儿去找他之前,还拿了些首饰金银。”
“折算下来,有五十两之多。”
“我们发现我女儿尸体后,立马去抓这小子。”
结果在他家中,的确有我女儿的首饰金银。
“肯定是这小子恼羞成怒,抢劫杀人。”
“大人,一定是他。”
“对啊大人,亏我女儿昔日里还给了他那么多钱。”
“没想到这畜生拿了钱不算,还丧心病狂的杀人。”
“大人一定治他死罪,给我女儿一个公道啊。”老两口喊起来。
外面观看的父老乡亲纷纷赞同:“肯定是胡庭生这个畜生干的。”
“小巧多好的一个姑娘啊。”
“可惜瞎了眼,看上这么一个畜生。”
“连性命都赔进去了。”
“大人,我冤枉,我深爱小乔,怎么可能会杀她呢。”胡庭生哭泣着反驳。
双方各执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