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奇怪?”老太太吃了一惊,又看向林氏二人。
“哼!有什么好奇怪的,若是她们想,再过分的恐怕都做得出来!”程轻冷笑道。
郑源:“什么意思?”
程轻斜着眼,看着他们:“我还问贵府上什么意思呢?前脚才让我们姐妹去选衣服后脚又要来要,若是不想给,大可不必搞一套,我们程家也不是专门打秋风的,几套衣服我们还是买的起的。”
“你们要这样欺负羞辱人也就罢了,大不了我们回自己家去,可如今还陷害我们,这分明是要毁了我们名声。”
最后一句话,程轻是看着郑源说的:“我可算是知道了,为什么我娘宁肯我们姐弟相依为命,也从不提她的娘家了,原来是如此!”
她早就发现,这个舅舅算是这府里唯一一个还念着几分她娘亲的人了。
她去给他送药,为程逸换取拜帖的时候,看到他书房的一幅画了。
那上面画的分明是她娘亲程夫人,虽然那画上的女子眉眼还有些稚嫩,但还是能看得出那是她们的娘亲。
其实程轻之所以能认出还是因为,程菀长的简直和年轻的娘亲一个模样。
反倒是她和程逸,大概是像父亲比较多,只有眉眼处有一点像。
而她也从那副画上知道了,原来她们的娘亲名字叫郑淑妍。
程轻现在说这些话,也是想刺一刺郑源,
果然,郑源一听这话就变了脸色,再看向林氏时,眼神冷的可怕。
“原来你们是为了衣服而来,看来是这府里养不起你们了,才让你们为了件衣服连脸面都不要了!”
“既然没有衣服,那以后就不要出门了!”郑源说完话,就准备离开,他有些没脸面对两个侄女了。
“来人,送夫人小姐回房,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们出门!”
老太太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郑源明显不想听:“母亲也请回去吧,让母亲操心了。”
*
因着上次衣服的事,去忠勇伯府赴宴的人少了林氏。
她被郑源禁了足,哭闹了数次也没什么用,郑源仿佛下定了决心,要给她个教训,说什么也不放她出来。
不过,长蓉倒是被放出来了。
总归是到了年纪了,这样的宴会她该去参加的。
不过这也不是郑源主动放她出来的,郑源的意思是长蓉心性需要好好调教,他想关着她好让她静静心。
可是向来与长蓉交好的菲灵郡主亲自派车来接,说要与她一同去忠勇伯府。
郑源也不好驳了郡主的面子,这才将人放了出来。
赴宴这天,她们都是在宣成侯府门口一起乘马车前往的。
程轻和程菀出来的时候,长蓉已经等在门口了。
她要乘坐郡主的车,眼下还不到时辰。
短短几日,长蓉看起来清减了不少,人也有些憔悴,脸上擦了很厚的脂粉,依旧能看出来略显苍白的脸色。
看见程轻二人,她眼中先是闪过一抹怨毒,但很快又压了下去,换上一副冷淡模样。
程轻二人也不在意,径直越过她,跟着老太太上了宣成侯府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