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太医才进太医院没多久,本身就有些畏手畏脚,被丞相一吼,更加战战兢兢。
“只是丞相府公子倒是没什么大碍,等药效过了好好养养也就是,另一位公子就不大好了,他用的药过多,又承欢过度,身子恐怕是废了。”
一口气说完,太医心里简直不知如何形容,这事的确也是让他颇为震撼。
不过做太医第一条就是要学会装聋作哑,少看少听少问,这一点他始终牢记在心。
见没有什么要得到自己的了,太医也很快告辞。
而此时通过太医的科普,程轻才知道原来这药不仅只是对女子来说太过歹毒,对男子也不是全然无碍的。
服用过多也一样会出现像女子那般的伤害的。
不过程轻是没什么负罪感的,他既然敢用这种药,那让他尝尝后果有何不可。
她虽然不是睚眦必报,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还是非常乐意的。
太医一走,郑长枫就跳了出来。
“肯定是你程轻,肯定是你将这歹毒的药下在棋室里的,这里除了你们,没有人来过。”
而他非常肯定他和丞相公子都没有准备药,那这下药之人还能是谁?
郑长枫只想着既然不是自己这边的问题,那必然是程轻动的手脚,压根就没想着还有别的人从中插手。
程轻一副看傻子的样子,简直不想和他多费口舌,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干脆没说话。
“怎么不说话了,被拆穿了哑口无言了吗?”郑长枫一副终于抓住她痛脚的样子。
“我就知道你心思歹毒,不然也不会一进我们府里就抬着银子故意招摇过市,也不会欺辱我妹妹和娘亲,害我娘亲现在还被我爹关着,你这样恶毒的女人,合该流放充军!”
“啧啧,刚刚还说你不是当官的料呢,现在就迫不及待的判案了,你可拉倒吧!你连你娘心里打什么算盘都不知道,跟个二傻子似的蹦跶啥呢!我都稀得说你!”
程轻鄙夷的看着他,越看越好奇郑源是怎么生出这种蠢货的。
“你……”
“你什么你,你你你的,没礼貌!你歇着吧,判案还轮不到你!”
程轻话音刚落,就往外冲进来一队官兵,当先一名穿着赤色官服的人问了声:“是谁报的案!”
程轻上前一步:“回大人,是民女!”
柳寒声自然知道这里是哪里,所以他先是询问出声,这才和忠勇伯丞相等人简单且客气的见了礼。
忠勇伯和丞相等人虽然不想闹大,也没想到程轻居然会悄悄报官。
不过事已至此,柳寒声已到,他们也没有办法不让柳寒声插手了。
这柳寒声可是同样师承隐雾山的严老,算起来也是程逸的师兄。
传闻如今他圣眷正浓,明面上掌管京城府衙,暗地里还掌管着审判司。
所有经他手的案件都公正严明,没有丝毫情面可讲。
他为人清冷,难以接近,还不喜应酬,谁的面子也不给。
说是这次的宴会忠勇伯也是下了帖子的,不过也晓得他是不会来的。
没想到最后倒是以这样的方式来了。
柳寒声寒暄完毕才抬眼看去,这一眼就见一个身形小巧的女子越众而出。
一双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墨色的眼眸仿佛一汪清泉,只想叫人沉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