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麟飞发现,那些神色激动的老臣除外,朝堂之上还有着一部分臣子纹丝不动,目光有意无意向张开地瞟了几眼。
随着火麟飞的目光看向了张开地,瞬间张开地便感觉到一股寒芒直刺自己的后背。
“张相国,现在韩非认为我拿出的是一只鹿,而其他人都认为是一只马,你老成持重,内心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吧!”
火麟飞态度亲热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与此同时,大殿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了张开地的身上。
张开地环顾了四周,密密麻麻的士兵用充满杀气的目光看着自己。
张开地的面色瞬间就白了,内心权衡了一番,紧张的说道。
“老夫年老体弱,老眼昏花,一时半会有些看不清楚了。”
张开地内心对坐在上方的韩王道了声歉,为了张家考虑,他不得不如此。
随着火麟飞别有意味的离开了视线,张开地松了口气,这条老命算是保住了。
“既然相国看不清了,那还是应该交给韩王裁定,王上,你身在高处,应该看的更清楚才对!”
火麟飞意有所指的道。
清楚,真的是太清楚了。
大殿之上的士兵都用凶光看待着自己,韩王安的眼中升起了一股对死亡的恐惧,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韩王安脸色涨红,宽大的紫袍下,肥硕双手抓住了衣服的一角,在死亡的恐惧下,连韩非在不停的给他打眼色都看不到,颤抖的说道。
“本王看清楚了,当然是马了,怎么会是鹿呢?”
韩非大惊失色的看着父王,真是糊涂呀,如果想杀他们,他们父子昨天晚上就死了,怎么会留到现在。
现在完了,这一开口,彻底将自己的软弱暴露了出来,哪怕是心中还有韩国的朝臣们也很难再效忠他们了。
“什么,本将军牵上来的明明就是鹿。
王上,你怎么会认出是马呢?”
火麟飞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韩王,随手挥了几下,一副担心的样子道。
“王上,你的神志已经不清醒了,还是需要赶快进行诊治才行。”
随着话语落下,几个精壮的士兵便将韩王架了起来,拖了出去。
韩非眼睁睁看着父王被拖走,回头看着火麟飞的手掌,按着自己的肩头,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一股极深的厌恶感瞬间涌现。
要不是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非得给他邦邦两拳。
火麟飞将目光转向了刘意,他是第一个奉承自己的,一身正气指着他说道
“这位大人竟敢妖言惑众,蛊惑王心,实在是罪大恶极。”
火麟飞的身形瞬间出现这个惊慌的男子身边,随着一阵急剧的破空声,锋利的血矛直接刺入了对方的胸膛之上。
“啊!”
大殿之上的众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看着血流不止的刘意,连忙后撤,两人之间留出了大片的空地。
刘意神色痛苦,看着直入心口的血矛,抬头带着一丝不甘看着火麟飞,仿佛在说,为什么要杀我?
火麟飞直接将他挑飞,收起血矛凌空一踹,直接将他踹出了门外,一股炽热的火焰出现在他的指尖。
火麟飞屈指一弹,将刘意的身体焚烧的一干二净。
众臣目瞪口呆地看完这一切,只有血迹未干的地面验证着刚才所见非虚。
内心之中升起了一股寒意,胆小的朝臣伸手捂着嘴,害怕自己发出声音,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与此同时,一名内侍飞快的从一旁的侧门而入,神色之中带着一丝激动,吭吭的两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从中拿出了一封诏书,朗声念了起来。
“新郑城内逆党横行,本王一时不察之下被软禁宫中。”
“所幸大将军及时出手,勤王有功,匡扶社稷,不赏足以定人心。”
“本王又神志不清,行事难免有差错,处理朝中要事还要多多仰仗大将军,特封为摄政王和韩国兵马大元帅,凡是韩国上下无所不节制,官员任免即升迁,军事调遣皆出其意。”
“特赐九锡之礼,打王金鞭,上打昏王,下打馋臣。”
“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谒赞不名。”
内侍一脸堆笑的看着火麟飞,将一个八尺长的金鞭交到了他的手中。
火麟飞飞随意的挥舞了几下,衡量了一下重量,满意的点了点头,打起人来应该挺疼的。
没有打王金鞭,那臣子当的有什么意思?
“摄政王,韩王的意思诏书上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今后,韩国可就全要仰仗你了。”
大殿之上听着诏书上的内容,陷入了鬼一般的寂静,但凡是个脑袋正常的人,怎么可能下这样的诏书。
一个摄政王,一个韩王。
这样一搞,到底谁是王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韩非怒目而视,父王刚刚被拖下去,转头就下了,这样的诏书,怎么想都知道有问题?
火麟飞看着神色激动的韩非,伸手让士兵们将他按在地上,一副轻松的样子道。
“韩非,你父王将这样的重任交给我,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