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该救它的,猫猫想,如果不是给它买猫粮,爸爸也不会出事。
他不该救它的,小男孩想,如果不是给它买猫粮,爸爸也不会出事。
他不该救他的,爸爸想,如果直接死掉一了百了,总要比成为偏瘫的废人拖累家庭要好。
于是男人在小男孩上学的时候,砸碎了床头的药碗。它拼命的挠门,叫声凄厉,指甲被折断在门上划出血淋淋道子,却没能阻止男人必死的决心。
浓稠粘腻的血从门下的缝隙淌出来,沾湿了它的白毛。
它最讨厌的颜色。
这个家彻底支离破碎了。小男孩被爸爸以爱的名义抛弃,成为了孤儿;小猫咪被小男孩以恨的名义抛弃,成为了流浪猫。
时间总是这样时快时慢,十年的流浪生活让白夜变成了白爷,他自己也快把这件往事忘在心底了。
和那天一样即将入冬的深秋,一样的傍晚,当年的小男孩拿着下了药的猫粮,扬起了一样的笑。
白爷闻得出猫粮里的苦药味,也嗅得出男人身上同类的血腥气。他知道这个有着同样气息的孩子不再是当年的模样了,但他还是吃下了猫粮,任由他把自己带走。
活剥皮很痛,它的另一个耳朵也被剁下了。
讨厌的颜色淌了一桌子,尚有余息的他勉强睁开眼睛,看见自己沾血的皮毛被放在客厅遗照的前面。
“真抱歉啊…”它看向那变得和记忆中截然不同的青年,想要说些什么却再张不开嘴了。
如果没有救过我就好了。
活剥皮的全程直播为男人挣来不少的打赏。他按照榜一的指使,把无皮的猫尸扔在小区门口恐吓示威,赚得了不菲的钱财。
第二天的太阳依旧会升起,明天又会是个大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