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带,也没打算带,完全没有给自己留下后悔的余地。
若是两相情愿那便皆大欢喜,再不济就一通电话把他送进医院去...他的辞呈都写好了,就放在包里。明天就可以上交等待审批离职,此后再不相见。
“真是疯了,这可不像你。”祝影叹了口气,她抽出被细碎的亲吻连带着啃咬的指尖,托着他的腿弯,把人从衣柜里捞出来。
“还真是破釜沉舟,除却恋人和陌生人两个极端外,就没有做朋友的余地吗?”
正主来了,本就作为替代品维系安全感的衣服就变得无足轻重起来。从善如流的,青年环住她的脖颈,埋首在颈侧的发丝间,咬上有些泛红的耳尖。
他凑近了耳朵,却保自己因为口干舌燥而有些沙哑的声音能够被清楚听见——因为他没有脸皮再重复一遍了。
“谁要做朋友?我,傅云倚,我就是馋你身子!第一次见面我就惦记了,睡到这么好看的脸...”他抬手捏着祝影的下巴,像是电视剧里的流氓调戏小倌,轻轻拍了拍脸蛋:
“哼哼,倒贴我也乐意。”
“嗤。”没忍住笑出声,祝影把人放在床上。记得大少爷是个Omega身体娇贵,还有意放轻了动作。她垂眸解开有些束手的衬衣袖扣,打开床头柜摸出根不常用的领带。
“有些东西不是很想被看见...所以要委屈一下了,咳、不是捆手腕,是要蒙眼睛的。”
似乎被身下的那家伙当成了某种奇怪play的爱好者,但这种时候也无所谓了。
她垂眸,指尖轻轻一勾,外衫、衬衣、领带...如同绘卷在面前徐徐展开。被蒙住双眼,其余感官就分外清晰,偶尔溢出难耐的喘息和闷哼,青年摸索着抓住她的手。
“反悔了吗?”她轻轻捏了捏他的指尖。
Beta对于Omega信息素的感知,除却嗅觉近乎为零。这意味着不论当前的傅云倚多么难受,都无法从Beta身上得到一点安抚。
甚至那些触碰和亲吻,都有如火上浇油,不会有任何舒缓的效果,反而更能激起信息素引发的渴望。
“反悔个大头鬼,磨磨唧唧的也不来个痛快!”
被这股燥热折腾的,青年失去耐心变得急躁起来,拆下蒙眼的领带翻身压过去,被眼前这慢吞吞不进入正题、箭在弦上还哔哔赖赖些后不后悔废话的家伙气的咬牙:
“不后悔!后半辈子都这么难受我也乐意!你这家伙到底还上不上我...”
事情仓促祝影没来得及拉帘,傅云倚摘下蒙眼的领带,借着月光看清楚了眼前的场景——
墨色翻涌着铺散开来,几乎占据了整张大床。一直以来环着他腰身的不是那人微凉的手,有墨痕轻点着划过后腰,是和方才一样的触感。
“现在呢?后悔了吗?后悔也没关系的...”
放松下来瘫倒在床铺里,那人漂亮的黑眸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有些晦暗不明,水墨平静地在两人为中心的四周缓慢流淌着。
“——反正哭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