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楷和马向北这次乡谊叙得特别成功,二人做主为南雁和周桢换了庚帖,单等挑个好日子过了彩礼,这件婚事就算瓷实了,二人来了个一醉方休,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大荒镇迎来了一次巨大的威胁。
爱新觉罗波尔帖·海明威将军,率领着十八位幸存的士兵,一路赶着羊群来到大荒镇的围子墙外,看着这伙逆贼有模有样地过起了好日子,爱新觉罗波尔帖·海明威顿时怒火中烧,顶盔束甲大声喊道:“传令兵,传——我——号——令,摆——阵——”。
传令兵一听又要打仗,有气无力地回道:“将军,咱们光这地界就来了三次了,剿匪、剿匪,就咱十九个人,摆个什么阵?”
将军看了一眼身后,十八个小兵丢盔弃甲拖拖拉拉,跟在羊群后面活脱脱的一群牧羊人,没好气说:“以我为中心,摆个一字雁翅阵。”
十八个兵士一字排开,将军又道:“都给我精神点,拿出大清正黄旗的气势,叫——阵——”。
传令兵看了一眼围子墙下几个玩耍的孩童,高声叫道:“小孩,速速通报逆首,大军过处摧枯拉朽,降者不死。”
小孩子哪里见过这阵势,纷纷跑回镇子,口中喊着演绎了的传令兵的讯号:“大兵来啦,逆贼没死”。
孩子们的口误,使得镇子里顿时慌乱起来,人们纷纷涌向袁家酒馆,但是当他们见到周楷时,众人的心算是凉透了。
此时的周楷已经烂醉如泥,双腿像是泡过水的粉条,两个人都架不起来,大家立马抛了老大,纷纷涌进周家找二公子商议。
周桢接到大哥为自己定亲的消息,对方是那塌鼻子麻子脸的马南雁,顿时死的心都有了,哪里还有心情管什么盗贼,禁不住众人苦苦哀求,心一横,没了姬梅染反正都是个行尸走肉,不如让盗贼一刀砍了痛快。
想到这里,随便穿了一身盔甲,去马厩挑了一匹温顺的母马骑上,把银狐寒酥托付给大侄子,嘱咐他不要出城门,一人一马晃晃悠悠走了出了。
将军等了半天,正焦躁着呢,见城门里出来了这么个玩意儿,忍不住笑了,但见对手是一个十岁的男子,眉清目秀,皮肤白皙,远远看来更像个姑娘,歪盔斜甲,手中那锈迹斑斑的宝剑,杀猪都捅不破猪皮。
“吁”周桢来到敌将对面两丈之地,勒住战马。
按照规矩应该挑战方叫阵:
“呔,对面的逆贼,快快报上姓名,本将军宝刀不斩无名之将”。
周桢哪里懂得这些规矩,瞪大了眼睛问:“逆贼在哪里?”
将军一听,这都是些什么人呀,听不懂人话呀,“你,姓什么,叫什么。”
“啊哦”,“我叫周桢,你叫啥?”
将军心里那个气呀,一点规矩也不懂,“我叫爱新觉罗·波尔帖·海明威。”
因为将军说得太快,周桢只听到海明威三个字,“你姓海,祖上干什么营生,我家祖上是猎户。”
“我家祖上打鱼的······,”波尔帖海明威是个实诚人,有问必答,但是很快他便意识到现在是在两军阵前,“我们这是打仗啊,怎么像两个铁子叙起了家常?”
“啊哦,打鱼的,怪不得姓海。”周桢点点头说。
这人不但蠢,而且是个话痨,波尔帖海明威晃晃手中的朴刀,“本将军姓爱新觉罗,名波尔帖·海明威,不姓海。”
“姓名拖拖拉拉一大串不好记,祖上打鱼,不如直接姓‘鱼’算了。”周桢知道自己打不过鞑子,故意拿话激他,好让他赶快给自己一刀,没想到对方也是个爱较真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