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秦氏流下两道血泪。
“徐驰宇,徐驰宇,徐驰宇,我跟你拼了。”
秦氏冲向院外。
“你现在过去,不过是送命而已。”君欣出言道,“况且,没有你的照顾,你的丈夫马上就要死了。”
秦氏止住脚步。
秦氏回过头,重重跪在君欣的面前,“求国师大人救命。”
君欣取出一颗药丸,放入秦氏的手中,“此药可救徐守成。”
“谢国师大人,国师大人的恩情,我没齿难忘。”
“不过……。”
“国师大人……?”
“我能救徐守成一次,却救不了他每一次。秦氏,你可明白?”君欣语重心长道。
秦氏低头哽咽道,“我明白,可我夫君乃是王府世子,这层身份是一个枷锁,我们一家三口永远无法逃离一字并肩王府。”
君欣道,“所以,你们不能再是一字并肩王府之人。”
“国师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秦氏问道。
君欣道,“你儿子有修道之资,让他拜我为师,从今以后,你们一家三口便是国师府之人。”
秦氏眼睛一亮,又迅速暗淡下来。
成为国师府之人,一定比作为一字并肩王府之人更好。
可是,他们能够成为国师府之人吗?
君欣告诉秦氏,“你尽管放心,大乾无人胆敢违抗我。明日,我会带你们离开一字并肩王府。”
话音落地,君欣的身影如云烟一点点消散。
秦氏见状,惊为天人。
“国师大人,真乃神人也。”
随后,秦氏用君欣赠送给她的药丸,救活了徐守成。
徐守成听了秦氏的前因后果,脸色晦涩难懂。
“夫君,你可愿意离开王府?”秦氏小声问道。
徐守成说道,“娘子,我是王府世子,父王虽然对我非打即骂,但对我有生养之恩,我弃父王而去,这岂非禽兽做派?”
秦氏眼中再无光彩。
“爹。”
门外,风一吹便倒的徐良曦走了进来。
“爹,徐驰宇一次次殴打你至重伤昏迷,克扣我们院子的银粮,我和娘一年到头从吃不饱穿不暖,徐驰宇如此对我们,他岂非是禽兽做派?”
“爹,我们离开吧!我们离开王府,我们一家三口定可……。”
徐良曦的话没有说完,暴怒的徐守成一巴掌打在了对方的脸上。
“徐良曦,那是你祖父,直呼祖父其名,成何体统?”徐守成心疼说道。
徐良曦怒视徐守成,“你总说徐驰宇是我的祖父,可他是怎么对待我们的?”
“我们在这个院子,生活还不如府中最低等的奴才,府中最低等的奴才都可对我们大呼小叫。”
“徐守成,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前些天有两个奴才闯入我们的院子,若不是娘亲拼死抵抗,娘亲她……。”
秦氏惊恐大喊,“不要说,不要说,不要说了。”
徐守成看着妻子与儿子,脸色的痛苦与震惊鲜明刺眼。
“他们怎么敢?他们怎么敢?”徐守成呆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