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皇宫灯火通明,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庄严肃穆。
璀璨的灯笼映照着雕梁画栋的围墙,风景宜人的花园莲池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与周围的亭台楼阁相映成辉。
皇宫最高的建筑望天台楼阁,阁顶斜躺着一道静静仰望星空的身影。
他手中提着酒壶,眼神凝视着远方星空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天下之大,目之所及尽是他的领土。
登高远眺,顾左右再无一人是知己。
那一年叛乱,父亲死了,兄弟反目,挚爱的妻子也离他而去,就连尚在襁褓中的女儿也下落不明。
他最信赖的高远,这一走便是十几年光阴。
以前还常有信件往来,而这几年却是音信全无。
最近,他总是在做梦,梦见高远在跟他道别。
每每想起,都心如刀绞。
而今夜,他的心情似乎变得更加沉重。
就好像,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人即将离自己而去一样。
“十几年来!找不到人你也应该回来啊!”
“你应该知道我不会怪你......”
“如果......如果你真有个什么不测......以后我有心事又该跟谁诉说?”
“我派赵武去找你了,你可要活着回来!”
“要是回不来......谁害的你,我就要他满门陪葬......”
遥望远空的商皇喃喃自语着,冰冷的声音充斥着漫天杀意,仰头喝下的烈酒没能解忧,反而令他愁绪更甚。
一道眉目如画,气质雍容,披着狐裘长袍的身影来到阁楼,听到商皇冷冰冰话的她身形微震,瞬间反应过来的她恢复正常飞掠上阁顶。
“陛下!酒多伤身!”
“夜寒雾重,还是回去休息吧?”
魏雪妃朝着商皇微微行礼,解下狐裘长袍套在商皇身上劝道。
但她的话音刚落,商皇那冷得刺骨的眼神便落在了她身上。
一瞬间,魏雪妃通体冰凉。
“你最好乖乖守着后宫别参与政事!”
“如果哪天让我知道,你伤害了我身边最亲近的人,那你的魏家将永远不复存在。”
冷得足以刺骨的声音在阁顶上回荡,商皇早已消失远去,独留脸色煞白的魏雪妃。
不知过了多久,两道身影飞掠上阁顶才惊醒魏雪妃。
“母后!你怎么啦?”
“这里好高啊!母后我们下去吧?”
稚气未脱的两道声音接连响起,那是一个长得英俊帅气的十来岁稚嫩少年,以及一名十几岁模样便已有着沉鱼落雁之姿的青涩少女。
魏雪妃看着自己的一对儿女,伸手将他们拥入怀中,望向商皇离去的方向目光似乎变得更加坚定。
......
......
红墙绿瓦,雕梁画栋,尽显古朴韵味的山神庙内院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卉树木,使得这里春意盎然,鸟语花香,为山神庙增添了一份山水田园的美。
一名忙得满头大汗的布衣男子正在修剪着一棵桃树,而在桃树下,一名戴着草帽的老者斜靠在那认真研读着手中小画册。
“老师!我们啥时候离开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啊?”
“我真的是受够了!这破破烂烂的山神庙都让我一个人翻修了个遍,不仅要兼职当园丁,还得当瓦工匠,油漆工等,牛马也没这么使唤的!”
“你饶了我吧!我不突破修为了,你让我回去颐养天年行不行......”
累得满头大汗的布衣男子满腹怨言,要不是知道跑不了他早就撒腿跑了。
“行啦!别磨磨唧唧的!”
“我这是为你好,过两天你有个朋友要路过这里,你总不能住破庙宇,穿得破破烂烂招待人家吧?”
布衣男子柳白牢骚还没发完,斜靠在桃树下翻着小画册的老者淡淡提醒声便已响起。
“朋友?谁啊?”
“是个很漂亮的美女!”
“真的假的?你不会看小黄书出现幻觉了吧?”
“爱信不信!”
“咳咳......我觉得这里环境还需改善下,庙内壁画也得修缮下,我这穿着也得改良......”
......
......
绿树成荫,亭台楼阁相映成辉的恢宏府邸厢房内,一名身穿战袍的威严中年男子正搂着个小家碧玉模样女子,刚要洽谈人生理想,门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
面露不悦之色的威严男子停下手中动作,深知那群属下除非有紧急要事才敢在这时候前来打搅他,所以才忍着怒火将外面的人喊进来。
“将军!不好啦!”
“密报传来消息,徐,徐洪山,二,二爷战死了!”
“砰!”
“啊!”
前来禀告的探子扑通一声跪下瑟瑟发抖回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