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牢中的白佰兴满脸愁容,端坐在一张木板搭成的矮榻上。相比于正常牢房而言,这间牢房的环境已称得上是优待。
自入狱以来,白佰兴深知暗中一直有人照拂,却始终未能猜出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将军可是在担心靖娴?”白夫人的话打破了牢房内的沉寂。
白佰兴微微点头,叹息道:“如今看来,让靖娴去定州的决定是错了。”
夫妇二人不约而同地望向牢房上方的小小燕窗,窗外的黑暗与牢中的阴暗如出一辙,正如他们此时的心境一般沉重。
白夫人轻轻地拍了拍白佰兴的手,安慰道:“事已至此,将军也无需过于自责,一切顺其自然吧。”
白佰兴握紧了妻子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夫人不要放弃,会有证据的,我们一定没事 。”
白夫人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泪光:“我相信将军,我们一家定会有重逢之日。”
白家夫妇下狱近一个月了,圣上像是忘了这件事一般,没有让任何人去审问,唯一旨意还是收押时下的,不许任何人探望。
白佰兴没猜出的人自是李承显,在入狱的第三日,他便想办法把白家夫妇安排在了一个牢房之中,更是让人给予了最大的便利。
加之这一个月以来,圣上不明的态度,白家夫妇在狱中倒是没受太大的委屈。
白家夫妇的事情安顿好后,李承显便着手收集证据,每日忙的脚不沾地,还要关注着白靖娴的下落,派出的人至今都没找到她,这让他感到非常不安。
太子和太子妃不管是劝解也好,施压也好,甚至是从没有过的责骂,依然没有让李承显放弃,反而让他对太子和太子妃避而不见。
终在太子妃身边的刘姑姑差人来说,娘娘病了好几日了,李承显才抽了时间去见了人。
李承显来到太子妃的寝宫,看到母亲虚弱地躺在榻上,脸色苍白,眼中满是忧虑和无助。他心中一痛,走上前去,轻轻地握住了太子妃的手。
“母妃,您怎么了?为什么不找太医来看看?”李承显关切地问道。
“显儿,你来了。”太子妃看到儿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泪水从眼角滑落,“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担心你。”
李承显心中一暖,同时也感到一阵愧疚。他知道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行为让母亲担心了,可是他却无法放弃对白家的追查。
“母妃,您不用担心我。儿臣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相信定能为白家洗清冤屈。”李承显安慰道。
太子妃叹了口气,“母妃知道你的心思,也相信你能够做到。不是不让你做,只是,咱们太子府本就四面楚歌,经不起一点的风浪,母妃也不希望你因为这件事情而与你父亲产生隔阂。”
李承显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母妃,儿臣知道您的意思。但是,这件事情关系到白家的生死,恕儿臣不能袖手旁观。”
太子妃看着李承显坚定的目光,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他的决定。她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一切都能够顺利解决。
“母妃说什么你都不会放弃的是吗?”见儿子点头,继续道,“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不要让自己受到伤害。”
李承显点了点头,“母妃,您放心吧,儿臣会小心的。”
说完,李承显再次看了看太子妃,然后转身离开了寝宫。
太子妃看着离去的儿子,默默在榻上流泪。
此时的白靖娴一样坐立不安,如果将军府没了,那她在这个世界大概率就到头了。
走出房间,看华冰和华雪都在,便说:“我要回京。上次皇长孙的插手了,代王想必是以为父亲投靠了太子府。”
“老爷让姑娘连夜出京,想必是已经知道了代王的所为,现在回去岂不是羊入虎口。”冬儿担心的说。
“姑娘,华冰知道你的意思,但是这事急不来,我们先等这第一轮的搜查结束,再做谋划”。
“将军和夫人被抓,全府被扣押,我们回去没有接应,就是进了京,行动起来也不便。”华雪也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