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声音越来越大,白靖娴后仰想向门口看,李承显一把拉住她,严厉的目光像一把利剑,让她不敢动弹。
冬儿此时也背着身子不敢动,双手握在一起慌乱不知所措,夏竹赶忙给白靖娴戴上围帽。
李承显低头附在白靖娴耳边,唇角微微上扬:“今日的目的达到了,回府吧。”
白靖娴觉的有些痒,推开李承显拉好围帽,觉得现在出去,是不是太招摇了点。
“可门外这么多人?”
李承显得意的低笑:“这不就是咱们今日出门的目的么。”
拨开人群,在众目睽睽下出了悦来居,李承显让无殇去唤车夫。
“要坐车回去吗?”
“还没玩够吗?”
白靖娴摇摇头,刚刚吃的太多了,这会胃里堵堵的,有点不舒服。
李承显扶她上了车,马车行驶,隔绝了外面的议论声。
回到太子府,白靖娴恹恹的跟在李承显身后,回想着今日出门的种种。
“长孙殿下,太子殿下让您过去一趟。”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伯俯上前行礼 ,同时也拉回了白靖娴的思绪。
李承显回转过头来,看她一副提不起兴致的样子:“你先回浮止阁吧,我一会儿过去寻你。”
跟着老伯迈出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白靖娴一眼,看她已动步,才转身离开。
“父亲。”
太子手持书信 ,身着金丝绣边的常服,坐在矮几旁,眼眸并没落在手中的书信纸上,周身并没有太子该有的威严,而是无处不在透露着书生之气,望向李承显的目光,也如寻常的父亲看儿子。
“来了,坐吧。”太子放下手中的信。
李承显寻了太子身边的位子坐下,瞥了一眼书信:“父亲找我来有何事?”
太子手指了指矮几上的书信:“看看吧。”
是太傅谢崇的信,两年前,晋王和蜀王鹬蚌相争,代王渔翁得利,得势后的代王第一件事,就是向太子太傅谢崇下手,幸而极力周旋下,只把太傅一人迁出京城,去往边塞之地。
虽没除去谢崇,但让他远离太子府对代王来说也是好的,看似恩典把谢居安留在京城,实为牵制谢崇的人质。
只不过谢居安并不如代王所想,放荡不羁,毫无城府。
得书之喜,旷若复面,忽得兰言,欣喜若狂,蜈蚣百足,行不及蛇,雄鸡两翼,飞不过鸦,宵小焉知,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君子满腹文章,胸怀大志,怎可拱手于小人之下,今有显安初成,吾等已入耄耋,君子之见,吾喜不胜收,暂书至此,不复一一。
专此布达,恭请金安。
据书信所言,是给父亲的回信,且是支持父亲的想法的,那父亲唤他前来,现下的意思是?
“父亲这是?”
“将军府蒙难,你寻到为父面前说了你的想法,虽当时为父反驳了你,也知你私下并没有放弃,你母妃一直不想你掺和到这些事情中来,可你,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