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居安不等李承显开口,自报家门:“在下谢居安,是殿下的青梅竹马,哈哈哈。”
白靖娴如蝇在喉,青梅竹马,呵呵,这人可真会用词。
李承显显然不愿搭理谢居安,跳开视线,眼神都不给他一个:“他是太子太傅谢崇,谢大人之子。”
李承显并没有因为谢居安的玩笑停顿思绪:“既然查不出,就让他们自己告诉我们,代王不是派人去了定州,你去设法拦截。”
“是要取而代之?不行啊!人都没查到,破绽太大。”谢居安否定的极为坚定。
“没让你取而代之。”李承显嫌弃的瞪谢居安一眼,无奈说:“与之一同前往,后路我会派人扫清。”
“以何由头?”
“有个人该派上用场了。”李承显看着手中转动的杯子,笑的不怀好意。
“好,那我这就去。”谢居安雷厉风行,说走就走。
还没踏出门口,又被李承显叫住。
“明日计划不变,我不便现身,你多照拂一二。”
谢居安回头拍着胸脯,笑的一脸妩媚:“知道了,安心!”话落玩味的扫了一眼白靖娴。
白靖娴注意到谢居安的眼神,觉得明日之事只怕和她有关:“明日是何事?”
李承显眼角的余光还留意着谢居安:“明日会有将军府的下人去刑部衙门告状,告的是刑部尚书任志谦。”
“府上的人不是都被控制了吗?”
“封府那日,府上有一采买的儿子有事耽搁了,当时不在府内,事后无殇去查看,发现了此人便带了回来。”
带回来之后呢,能让其去状告朝廷大臣不是易事,白靖娴没有深究,问:“可去刑部状告刑部尚书,只怕没人敢接吧。”
“旁人自是不敢接,但有一人不同。”
“谁?”
“刑部侍郎顾炎青。”
李承显抬眸,对上那一双水灵灵的杏眼继续道:“此人之前任翰林院编修,是内阁大学士章录的学生,按说再过两年便可顺理成章的进入内阁,偏偏在几月前入了刑部,入刑部以来,锋芒不可遮,已受人忌惮。”
“照此说来,这人并不受刑部重用,时才你和谢。。大人说要帮他一把是何意?”白靖娴不知该如何称呼谢居安,就大人吧。
“顾炎青心思缜密,为人刚正,屡屡破案。虽素不喜与刑部那些人为伍,可有章录的举荐,加上侍郎的官职,暂且无人造次,但将军府一案想必那任志谦不会想让他知道,更不想他插手。”
白靖娴明白了:“所以明日状告之人,就是特意去找这个顾炎青的?而且状告之前还要让顾炎青知道圣上下旨将军府一事。”
“没错。”她的确很聪明,李承显会心一笑。
白靖娴又想到了什么问:“殿下如何能确定,这状纸就一定能顺利递到顾炎青的手中?”
“这就要看你的了!”李承显嘴角翘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我?明日可以出府了?”
果然有她的事在,怪不得刚刚谢居安用那样眼神瞧她,看来李承显让谢居安照拂的人是她。
李承显万没想到她关心的点,竟然是可以出府,遂想到了顾丰,语气不善:“事关重大,明日出府不可乱来,谢居安会在附近,事办完了尽快回府,不可逗留,以免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