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和他……”白靖娴话没说完。
谢居安笑笑,声音轻柔:“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他对我亲昵,我待他如知己,但是我始终提醒着自己君臣有别,这也是父亲离京前交代我唯一的一件事,什么时候都不能忘了自己是臣。你之前亦是如此,所以我们二人对待他的方式,是多么的相似。”
“纵然你忘了一切,从现在开始,你时刻都要在心里,把他当成已经在那个位置的人去对待,话可以随意,事不可随意。”
白靖娴陷入沉思,回味着谢居安的话。
谢居安欠身又插了一根:“第十根了。”
白精神回神,喃喃自语道:“顾丰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谢居安刚要起身去找,顾丰一手拎着兔子,一手抱着一捆柴回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
“夜深了,看不清,找个兔子费了点时间。”顾丰说的很是自然,真的就像是刚刚回来的一般。
破晓的曙光穿透云层,照在白靖娴熟睡的面上,眼帘轻颤,抬手遮光,坐起身揉揉眼睛,她睡着了。
“醒了?”谢居安戏谑的看着她。
她想起来了,吃完烤兔子没多久,她就觉得眼皮打架,不知何时睡过去了。
“也不知是谁说一定要亲自看着的。”顾丰也打趣她。
白靖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欠身坐到钉子对面:“看着呢,这不是看着呢。”话落钉子不见了,白靖娴赶忙拿起一根插下去:“这是第几根了。”
顾丰放下手中的剑:“第十八根了。”
这时,白靖娴才发现,顾丰在用剑削树枝:“你这是在做什么?”
“钉子不够了,你刚刚插下去的是最后一根。”
在顾丰削的三根树枝都用完,也就是插下第二十一根的时候,橙子和夏竹找了上来。
“姑娘,怎的一夜都没回来。”夏竹带了吃喝,随即把食盒放在地上,给谢居安和顾丰都递去了吃的。
白靖娴吃着手中的糕点,心里默念:二十一个小时了,马上就二十四小时了,何时才能停止。
白靖娴突然站起身,她环顾四周,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她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谢居安慌忙咽下口中的水,他看着白靖娴,摇摇头问道:“什么问题?”。
白靖娴指着周围的树林,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树林有问题。”她轻声说道。
旁边的顾丰接话道:“对,就是树有问题,我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刚刚才发现,每次钉子不见了,可是眼前的景象似乎没有变化。”他的眉头紧锁着,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谢居安站起来仔细地看看,他的目光扫过每一棵树木。“这可不是个小工程啊。”他喃喃自语道。
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他们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这些树的排列看起来是人为的,而且规模庞大,这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这时,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白靖娴不禁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