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便将武元庆给拿来长安城,与你当面对质!”
房俊说这句话,更多的是想看看刘文瑾的反应,若是这件事他有所隐瞒,又或者恶意将武元庆给咬进来,那把武元庆抓来,刘文瑾再好的算计也得露馅。
“好,你把武元庆拿来,我与他当面对质!”
刘文瑾倒是丝毫没有犹豫,从他的表现来看,确实不像说谎。
“母妃,拿武元庆的事,还得用一下父皇的人。”
刘文瑾一听房俊这话,心脏都猛的跟着紧了紧。
母妃?父皇?
这事都已经被捅到陛下那里了?
抓他的人,是陛下派的?
完了!
这下彻底完了!
他爹不过是区区的荆州长史,而房玄龄,不但是开国国公,如今更是身居中书令之职,权势比他爹大了不是一星半点。
面对房家,他还能向房遗直求求情,看在往日的情谊上,房遗直未必会将他赶尽杀绝。
可如今,这件事陛下已经过问了,他们家哪有人能跟陛下说的上话的啊?
若是陛下降罪,他爹都得因为他受到牵连!
“嗯,母妃这就收拾回宫,今夜便让你父皇派人去荆州,将武元庆给拿回长安城!”
说着,几人便往地窖外走去。
这下刘文瑾可不干了,刘文瑾虽然身体被固定在了床上,没办法起身,也看不到人,但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他是听的出来的。
“房俊,我把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求你别把我一个人关在这。。。求求你,换个地方,你把我用绳子吊在外面都行,别把我一个人关在这里!”
这地窖,简直比地狱还要可怕。
一个人被关在这里,就好像整个人都被黑暗吞噬了一样,那种丧失视觉,听觉,给刘文瑾带来的精神压力压力,比受刑时,身体遭受折磨更让人煎熬。
“胡叔,给他换个地方,再给他弄点吃的。”
抓刘文瑾的那帮人,给没给他弄饭吃房俊不知道,但刘文瑾从被李恪接走,一直到现在,别说饭了,水都没给他喝一口。
武元庆抓回来,还有需要用到刘文瑾的地方,所以现在还不能让刘文瑾死在这里。
出了地窖,李恪迟疑了一下说道,“武士彟是义原郡开国公,当初也是皇爷爷比较信任的人之一,让父皇派人去抓武士彟的儿子,需不需要跟皇爷爷那边打个招呼?”
“这几年,父皇一直想跟皇爷爷缓和关系,父皇就这么派人去抓武士彟的儿子,会不会让皇爷爷误会?”
李渊跟李世民之间有隔阂,这事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后宫里没几个人不知道这事。
抓武士彟的儿子,不是个什么大事。
但让李世民派人去抓武士彟的儿子,李恪担心皇爷爷会因为这件事产生什么误会,致使父皇跟皇爷爷的隔阂更深。
杨妃摇了摇头,“你皇爷爷那边,你们不需要费心多想,母妃跟你们父皇自会处理这件事。”
李世民跟李渊的隔阂,根本就不在这些朝臣身上,而在当年的玄武门之变上,别说抓武士彟的儿子了,就算是把武士彟抓回来,也没什么打不了的。
杨妃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回了屋子,杨妃马上命人准备马车,一切收拾妥当后,天都已经黑了。
好在今夜月圆,天虽然黑了,但靠着月光还能看清周围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