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前还有其他赛事,那公子本不打算参加了,结果被文人撺掇着上台,无奈又参加了诗作、词作、书法等。
惢嫣三人见他们兴致勃勃,自个儿却对赛事意兴阑珊起来,去了旁处转转。
待回来时,已经比完最后一场。
魏行沛显然一直在分神关注旁处动向,当叶昭沅窈窕的身影落入他眸中,他立刻朝这边走来了,语调一改温和,“何时走的,竟也不听我说一声?你一个姑娘家,再遇到上次那事怎么办?”
叶昭沅抬眸看她,颇有些小心翼翼,不过更多的是失落。
魏行沛一下就心软了,心里责怪自己不该提这事,他低低道了句抱歉,叶昭沅立马摇头。
“我送你回去吧。”
叶昭沅没拒绝,魏行沛带着叶昭沅绕过惢嫣三人,王府的马车已停在文集路口了。
魏行彦看着二人离去背影,轻啧了两声。
“……可怜他家中上有残疾老母,下要承担三个弟妹的生活,自己又是副孱弱的身子骨,纵使天赋卓越,也无纹银供给念书,参加科考。”说起那病弱公子,魏行彦连连叹息。
他无心关怀文人,是跟着四皇兄在那听的。可一番下来,也不由得心生感触。
惢嫣不禁想起自个儿在华阳建的几所私塾,还有藏书楼。皆是免费招纳弟子念书。
华阳多商贾,有钱人家也是叫后辈做生意,少念书的。穷苦人家有立志念书出人头地的,却身无银两,笔墨也买不起。
惢嫣在华阳赚了大把的银子,私塾和藏书楼,也算是回馈了。
她看了一眼感慨万千的魏行彦,眼眸微转了转。
旋即,惢嫣叹息开口,“是啊,上京是禹国首城,有才之人是最多的,其间不乏像那位公子一般艰难有志之人,倘若有那么一处地方,能将他们召集起来,既能探讨交流、也能有官服辅助该多好。”
魏行彦脚步微顿,他回味着惢嫣的话,面色认真起来。
彼时,三人踏出了文集,只见文集入口旁停着一架低调奢华的马车。
宫惢嫣眼睛一亮。
马车里的男人扶开一角竹帘,如墨的眼眸落在宫惢嫣身上,恰是裴厌缺。
只看了她一眼,他就合上了竹帘。
惢嫣跟程李二人道别,“我表哥来接我了,我先回去了,改天再见。”
惢嫣踏上车板,掀开车帘一瞧,裴厌缺沉寂的坐在那里,她笑容更大了,“表哥是特地来接我的啊?你怎知我在这边呢?”
裴厌缺不说话,拍了拍身边的位子。
他自然不可能告诉惢嫣,他怕她再度遇到上次的事,把自己给玩丢了。便叫暗卫探了她的行踪,特地过来接她。
惢嫣坐到裴厌缺身旁,很自然的抱起他的臂膀,“大冰山,你怎么不说话?”
“魏行彦怎会跟你们一起?”裴厌缺由她掰着自己五根骨节分明的指,温声问。
“唔,半路遇到的。还有魏行沛。”
“魏行沛?”裴厌缺眉宇轻敛。
“离他远一些。”他交代。
宫惢嫣眨巴眨巴眼,才想起来自己在他们眼里是不懂政权格局的小白花。
“还有叶昭沅。”他加上一句。
“叶昭沅?”
“她不似你看到那般无害,”裴厌缺抽出手,轻轻揽着她。
“表哥常与她接触么?”宫惢嫣问。
叶昭沅伪装的很好,初时她险些都被她骗过了。
裴厌缺摇摇头,“没有接触。裴弦月说的。”
贵妃表姐?
果然,还是女人了解女人啊!
“你不是说,我整日忙于事务,无空陪你么?”裴厌缺沉默片刻,突然道。
“唔。”宫惢嫣明眸看着他。
“明日有空,你想去哪玩?”
宫惢嫣惊喜的睁大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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