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厌缺危险的眯眯眼。
“知道啦知道啦!”她败下阵来,连连道。
明明很多夫妇都将工具作闺房之乐,这男人不知起的哪门子占有欲,看都不许她看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
裴厌缺满意了,与她说起另一件事,“开春后父亲打算办个宴会,邀请其他三国的使臣入京。”
“咦?三国都邀请吗?”
“嗯,或许还会有一些蕞尔邦国。”裴厌缺道,“朝国换新皇,俨又是四大国之一,与另三国走动是必然的。”
“国库的银子还够吗?”届时不仅仅开宴会吧。
通水患和平瘟疫花出去的银子可不少,后期还要帮助难民建屋舍,包括沈大人的新水利,水库和堤坝又是一大笔银子。
“放心。”裴厌缺笑笑,“灵山寺的款项大大减少国库支出,而且最主要的,皇族的俸禄,这些都节省下来了。”
惢嫣一听就懂了。
先魏氏皇族宗室颇多,皇族之人就算没有官职,皇室为了体面也得把他们养着,拨下去俸禄、恩赏,这些花销颇多。而今裴氏的主要族人也就只有他们几个,确实剩下来一大笔银子吼。而且父亲打击贪官污吏,动辄抄家流放,这银子花都快来的也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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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端,裴弦月如愿以偿的看到了着官服的褚廷英。
官服呈宝蓝色,正胸前是一只张牙舞爪的狻猊神兽图,栩栩如生,周环祥云,磅礴之中带着威严。褚廷英五官硬朗,官服加身更加气宇轩昂。
然而事实上除了战场上,私下他这张脸都很松弛。现在这么绷着装严肃,是因为裴弦月瞅着他。
“帅啊,上将军。”她环臂靠在门旁,英气眉目之中竟带了些调戏的痞气。
褚廷英闻言一口气愣是没喘出去,反吸进来不少,仰首挺胸的走了起来。
裴弦月咯咯的笑,“四方步更帅了上将军。”
真好玩儿,装的怎么这么可爱呢?
年少时她拿他跟裴厌缺比较,说他不如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成熟。
结果怎么着?
他就装起来了。
藏起各种古怪的表情,学着裴厌缺的波澜不惊,坐、立、行都以裴厌缺的标准来,当然,他没说是跟人学的,她有眼睛自个儿看得到,戳破他还嘴硬。
不过人裴厌缺体态是自内朝外的好。
褚廷英的话,额……看惯了他的痞气和吊儿郎当,装起成熟总觉得古怪又搞笑。
其实她就喜欢他私下那股松弛劲儿,三十好几的男人总给她一种英姿飒爽的少年感,她爱死了他面上各种喜感的表情。
“咳咳!”这时,屋主屋里传来男人沉稳的咳嗽声。
褚廷英一本正经的揖身,“父亲。”
“褚伯伯。”裴弦月也收敛笑容,上前道。
褚昼扫了一眼褚廷英,“下朝了还穿着官服显摆?赶快换了去。”
“是。”褚廷英颔首,朝屋子走去。
在褚昼身后,他转过身撇出舌头朝裴弦月做了个鬼脸。
裴弦月险些没忍住笑。
“上将军的封号,可是弦月朝陛下求的?”褚昼开门见山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