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弦月檀口微张吃下荔枝,便听褚廷英笑盈盈道,“那当然,你夫君我不至于那么不懂事儿。”
裴弦月笑笑,抬手给了男人一个奖励的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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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弦月在宫里待了五六天,才哄好吃醋的老父亲。她其实更想回公主府,只是那边烧毁的面积太大,匠师还在修建。
只好搬回将军府去。
褚廷英高高兴兴的接媳妇儿回来。
裴弦月不让他去翊王府要厨娘,他只好贴告示请人来,轮流给裴弦月做膳食,她觉得好的就会留下。
她的重心还是放在同惢嫣的慈善事业上,医苑建起来了,已经开始招纳女弟子了。
所以大部分时候她都跟惢嫣在一起,谈公务,褚廷英和裴厌缺也陷入武苑的忙碌之中。
他们许久没亲热了,褚廷英憋屈的慌。然每每亲到一半,裴弦月都会推开他,告诉她孕期前后三月是危险期,不能乱来。
每每于此褚廷英都要垮上一张怨夫脸。
裴弦月见状摸摸他的头,“精力太盛就出去练练拳。”
褚廷英打了一套拳,依旧觉得身体某处始终无法得到满足。
他默默去隔壁耳房自己解决。
因为事情多,故而虽在同一屋檐下,但裴弦月跟钱家人并没什么接触,倒是偶尔撞见几次钱芷,小丫头凑上来跟她说话,她语调平平的回应几句,没有过多的交流。
又过了几天,李太医从华阳赶回来了。
他带回来一大本有着修订痕迹的记名册,那册有些破破烂烂,是老鼠啃咬留下的痕迹。
惢嫣将人请到内堂,心中不免忐忑,袖中她抓紧了裴厌缺的手,裴厌缺则轻轻回握,给她安慰。
李太医瞧着惢嫣,她面上神色掩藏极好,不显山不露水,他开口道,“宫、自、贤。”
惢嫣呼吸一滞,捏紧了裴厌缺的手。
“王妃,那无精之症的患者名叫宫自弦,当年来问诊时是二十二岁。”
又将那厚重的点名册放在桌上,拍了拍封页,找到留下书签的那一页,将某个用行书写上的名字指给惢嫣看。
惢嫣上去一瞧:宫自贤,年二十二,无精之症患者……
惢嫣只觉得心一揪,见她神色有异,李太医不敢多说什么了,还是裴厌缺跟他道了谢,挥手让他退下。
李太医走后,惢嫣扶着大肚,缓缓坐在椅上,他抬眼看着同样看她的裴厌缺,清透的目中盈盈。
她不知自己的心是提起来了,还是放下去了。
缓缓撩开衣袖,皓腕上是沈长炎送给她的如意绞丝镯。她凝视一息,缓缓的将其摘了下来。
裴厌缺将惢嫣的小脑袋拢过来,靠在他腰腹,他刮刮她的小脸,温声道,“你若对沈大人有心结,我们改天去寻他问问好吗?”
问肯定是要问的,只是她现在,还没准备好……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
惢嫣想了想,对裴厌缺道,“你帮我送李太医回宫,好吗?”
“不嘱咐他什么?”意思是不封他的口?
惢嫣笑着摇头,“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