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他再也不来了!
裴弦月带着惢嫣坐上马车,朝着武苑去。
车厢上的两个主儿都有身孕,马车行驶的缓慢,极其平稳。
“那个就是陶铭啊?”惢嫣之前没见过人。
“嗯。”裴弦月随意应着,心思不在陶铭身上。
“走的时候,我看那钱姑娘表情不太对,她该是记恨上表姐了。”惢嫣又道。
裴弦月嗤笑一声,显得蛮不在乎,“总有人把好心当做驴肝肺。“
她也不求着丫头片子感激她。
单纯看不惯陶铭。
“不说姓陶的,坏心情。”
马车车速缓慢,故而抵达郊区的武苑费了些时间。
惢嫣下马车才有些懊恼的拍拍头,“呀,空着手过来的。”
裴弦月眨眨眼。
“该给我家裴厌缺做点吃的送来的!”
裴弦月,“……这么宠他?”
还给人做饭呢。
“平时都是他宠我。”惢嫣撒糖。
“啧。”裴弦月不知怎么的,脑海中浮现她和褚廷英一起在厨房忙活的画面。
嘶——简直就是灾难!
这种情趣不是对对都能有的。
裴弦月环胸,逗她,“那你回去做,我进去看我男人。”
“不不不,还是算了吧。”惢嫣抹抹鼻子,“下次再说。”
空着手就空着手吧。
主要是临时起意来的。
如果早有准备,她还真能挺着大肚子给裴厌缺做一桌子爱吃的菜。
她好久都没为他下厨了。
反倒是裴厌缺空下来总是给她开小灶,做一些她老家的特产。
守卫严肃的立在武苑的藩篱铁棘口,见两个女子走来,立马抽出刀剑相交,拦住去路。
这一幕恰好被里头的某人瞧见,忙上来道,“这两位是定国公主和翊王妃。”
守卫满面肃然,不曾放下刀剑,“不得军令,任何人不得放行!”
这学校这么严?
惢嫣挑眉。
“令牌可以吗?”惢嫣猜测人应该是裴家军,笑笑掏出一块银制令牌。
几个守卫见状连忙收回剑,单膝跪下,“主!”
什么令牌这么有效?
裴弦月好奇的凑上去一瞧,只见三指宽的银色令牌,有着极繁复的花纹刻痕,上头覆着一个“甲”字。
“哟,这不巧了嘛,我也有。”裴弦月从腰间掏一块一模一样的出来。
侍卫连连让路。
这令牌他们铭刻在心,可从未亲眼瞧见,没想到今日就见了俩。听说所持之人不超过五个。
这是她爹当初塞给她的,裴弦月没想到这么好用。
她笑眯眯的将东西收起来,挽着惢嫣一同进武苑。
刚跨进去便听得一阵壮烈歌声,朴素的词配合着阳刚的唱腔,从远处传来,气势如虹。
二人循声望去,只见裸着上半身,只着极薄下裳的男人排着队,绕着武苑的内苑跑步。
那些都是武苑弟子,年纪在十八至二十五之间,长时间的锻炼强其体魄,日头底下渗着薄汗的古铜色肌肤健硕结实。
他们没料到武苑会有女子……主要他们都裸着身子,唱腔和步调不由得一乱,不过很快恢复,面无表情的继续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