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一件拍品,一只钟。这钟不是寺庙里的梵钟,它是一种计时工具。它形似日晷,但又有着本质的不同,这种钟的指针,并非依赖阳光照射指向时辰,它可以自己转动。”
女司仪的声音叫台下炸开了锅。
只能说从来没听过这种东西。
女司仪笑盈盈的让大家稍安勿躁,“这只钟比日晷小数百倍,可以挂在堂室之内,想看时辰一抬头就能瞧见,时辰精准到刻,而且保证精准,十分方便。”
女司仪的话令客人产生极大的好奇心。
催促她揭开红布的声音不绝于耳。
女司仪不动声色看了台上一眼。瞧见惢嫣朝她点点头,顿时信心暴增。
呼——她连拍卖会都没听过,被主母选中培养真的是太惊奇了,她就怕自己做不好,辜负她的一片期望。
女司仪一面撩开红布,一面高声道,“今日第一件拍品——一口挂钟,一百两银子起拍,价高者得!”
她拿起了小锤锤。
于是一干人都瞧见那口钟的模样。
圆形。
只有人头大小,真的比日晷小上百倍。
而且……坐的近的客人就能瞧见,上头真有根针在转。
一直没有喊拍,女司仪有些紧张,她看了一眼钟,“现在是,申时一刻,还有疑问吗?”
“一百两!”有人喊道。
“一百二十两!”有人跟。
“一百五十两!”
“……”
跟价越来越高,不只女司仪松口气,高座上惢嫣也松了口气。
有人拍就成。
气氛炒起来了,后头的东西也就好拍了。
第一只钟挂钟以七百八十两的价格成交。
第二件拍品是一只单筒望远镜。
惢嫣送给褚廷英和沈长炎的都是双筒,这件拍品是单筒。
当女司仪说可以看清两公里之外的场景,场中不由得发出唏嘘声。
接二连三的呼声表示不信……当然,第一个是惢嫣请的水军。
于是女司仪笑着请了三个客人上前来使用。
他们往大门口一站,回来后惊喜的说用那玩意儿可以看到整条街的尽头,而且清清楚楚。
场子顿时热了起来。
王妃是从哪儿找来这些稀罕玩意儿的!
也太神奇了!
“那么,第二件拍品,望远镜一台,起拍价格三百两!每次加价不低于五十两!”
“三百五十两!”
“四百两!”
“四百三十两!”
“……”
腰杆子挺的有些累,裴厌缺过来抚抚她的肩,让她去旁边坐。
惢嫣扶着腰身,坐到内侧的软椅,还让裴厌缺将花帘给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