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经年看着水银温度计和测温枪上的温度,终于安心。上前扯下于恒头上的退热贴,还不忘在于恒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声音带着点放松的轻快,对着睡梦中的于恒道:“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小破孩。”
于恒退烧的时候天还没亮,折腾了几个小时的纪经年也十分困乏,重新钻回于恒的被窝,搂着于恒睡回笼觉。
他也不管明天于恒先醒,会不会质疑两个人为什么在同一个被窝了。
去他妈的绅士吧,他就要搂着于恒睡觉!这是他照顾半宿于恒应得的!
第二天也确实是于恒先醒的。应生物钟,于恒生病醒的也很早。
醒来的时候感觉周身热烘烘的,身体被人紧紧锢着。一抬头正好对上纪经年的俊脸,他整个人都是睡在纪经年怀里的!?于恒被惊的不知如何是好。
想钻出去,又怕吵醒睡的正香的纪经年,只好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期待纪经年快点醒过来。
一通适时打来的电话给了于恒希望。
纪经年被电话声音吵醒,闭着眼睛一只手迷迷糊糊的去摸电话,另一只手依旧紧紧搂着于恒。
可纪经年拿起电话看都没看就直接摁掉了,然后又安抚地摸摸于恒的头,像是怕吵醒于恒。
大聪明小于同志为了避免尴尬,电话一响就在闭眼装睡。万万没想到纪先生根本不接电话。
纪经年唇贴上于恒的额头,动作自然无比,像是做了很多次。检查完不烫,才放下心。
可怜于恒装睡装的胳膊都麻了,也不敢动。
只能任由纪经年搂着。
搂着搂着就有些不对了。
纪经年,三十岁,发育健康,成熟男性,无不良嗜好,身体健康,热爱运动,精力旺盛。
此刻,清晨,正搂着一条自己心爱的小鱼。
某些反应,很自然的就产生了。
并且好死不死的抵在于恒的腿上。
于恒睫毛不住在颤,心脏早就跳乱了,砰砰砰的超过正常的频率,脸也浮现出不正常的晕红。
纪经年察觉于恒呼吸变乱,又稍稍离远点,看到于恒一路红到耳垂的脸,心下了然。
他轻笑了一声,宠溺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在于恒的脸上亲了一口。掀被,起身,走进了卫生间。
天!
于恒睁眼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试图让自己的心也变得和天花板一样纯洁。
片刻后,于恒懊恼的锤了几下床。
地!
好大!
好硬!
失败了!于恒闭眼。他不能像天花板一样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