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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2)

“你微微地笑着,不同我说什么话。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等待很久了。”    他发挥了自己强大的速记能力,富有情感地在高个子的金发姑娘面前背出了这句话。后者不为所动地笑了笑,五官精致的脸上露出了充满人文关怀的表情:“算不上很有新意,但至少是不错的尝试,小家伙。”    “Odd·Della·Robbia,不是什么‘小家伙’,”他一本正经地纠正道,“那我是否有幸能知道你的名字呢?”    “Jack。”她简短地回答,继续低头专注于手上的书本,并没有与他长谈的打算。    好在脸皮够厚,外加坚持不懈的精神值得赞许,男孩子丝毫没有走开的意思:“Jack,那是什么的昵称呢?Jacquelin?Jackie?Jacqueline?”    “Jacqueline,”她想了想转过身,背倚着书架低头看着对方,“你就没有作业什么的要做吗?”    “那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最近有一部文艺片上映,《蓝色森林》,听女孩子们说故事很感人,或许你愿意……”    “不愿意,那部片子是垃圾。”    “那……《医院惊魂2》?”    “不过是关于一个有精神病的脑外科医生,他们竟然拍到了第二部。听着,我不管你有没有做作业的习惯,但我今天要写一篇关于北欧神话的报告,所以现在我给你三十秒,说服我为什么要和你去看电影而不是留在图书馆为我的报告查阅资料?”    要求略显刁钻,令Odd不由感慨高年级的女生果然更难打动,他默默掐着秒数打起了腹稿,自认为口才理应足够达标。可惜在他找到充分的理由并准备开口时,他好头脑的同学Jeremie却不太合时宜地突然一把将他拉到一边,说他方才听到有人谈话,提到Sissi险些触电而亡,目前正在医务室里,而他认为这有极大可能源于他们的新朋友XANA。    “也许是电吹风漏电,这里的宿舍不能用大功率电器吗?”金发女生发挥了她惊人的听力,在几米开外也听清了他们的轻声细语,她放下了书本走过来,用不得到回答不会满意的姿态挡在他们面前,支在书架上的一只手漫不经心地用指尖敲了敲木质搁板,“你们说的XANA是指什么,精神科处方药?”    “是一种新型感冒药,Sissi吃过以后说她头晕,”Odd用一种连自己都几乎要相信了的语气胡编乱造道,有些遗憾自己有那么一点零星可能会成功的约会就此泡了汤,“她在医务室,我和Jeremie想去看看她,毕竟是同班同学……”    “我也去。”    “可你还有一篇关于北欧神话的报告。”    “我可以在一小时之内写完它,但有人差点‘触电身亡’可就是大事了。”    时间紧迫,Jeremie觉得不能让Odd继续同对方废话,因此没有阻止她跟过来。他们赶到校医室门口时校长也已闻讯赶来,焦急地询问自己女儿的状况,并由于得到“她被一个从衣柜里出来的电磁怪物攻击”这样的回答而大为恼火。    “新型感冒药?”金发女孩挑了挑眉反问。    “至少也不是赞安诺。”    “你们可以回头再讨论这个吗?我要打电话给Ulrich,我们现在就得去工厂。”    “有人介意解释一下吗?Della·Robbia?”    “我可以边走边向你解释,”Odd息事宁人地拍了拍女生的肩膀——他不得不为此抬高了手臂,“如果你愿意跟来而不是去写你的学习报告。”    后半句纯属废话,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搁置报告,跟着男孩子们偷溜进了学校边的树林。他们显得熟门熟路,顺理成章地掀开地上一个窨井盖就爬进了下水道。在一处分岔口他们遇到了其他人,双方都对彼此带来的新面孔表达了疑惑,Ulrich首先提出了这点:“她怎么在这儿?”    “是Odd的‘功劳’,”Jeremie并不十分愉快地解释,“这个女孩又是谁?”    “她是Yumi……”他不夹带私心地介绍道,话未说完却遭到了金发姑娘的打断,后者带着寻常笑脸向亚洲女孩打了招呼。    “嗨,doll face,昨天的武术课之后我们都还没机会说说话。”    “再用一次那个称呼,你就会再也说不了话。”    那听上去像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恐吓,虽说被恐吓的并未真的被吓到。他们顺利抵达了那座废弃的工厂,途中得到了Jeremie对一切简单扼要的说明——专业术语过多,听者只能做到一知半解,大致意思可以简化为他们得被扫描进一个被称为Lyoko的虚拟世界,去那里同一个人工智能的女孩碰头,对抗一个叫做XANA的恶性程序——果然并不是什么精神科处方药。老旧的建筑物宽敞而幽静,空气里还混着淡淡铁锈夹杂机油的气味,表面上似乎与任何工业区无异,它地下室中的东西却叫人大为震惊。    电梯尚能运行,目睹Jeremie去往了计算机室后,剩余四人在扫描室里被放了下来。房间中竖立着三具棺材形状的狭窄扫描器,里面发出明亮的暖色光线。    “女士优先,前提是你们不会临阵怯场。”Ulrich甚至颇有绅士风度地做了个“请”的手势,配合激将法效果瞩目。    仪器数量有限,女孩子们先被扫描,随后才是两个男生。他们被安全传送到冰原区,从半空中不算太高的位置坠地,初次来到这里的女生们由于有跟的鞋以及对此状况的措手不及而跌坐在地。    “你的日式服装很不错哦,”猫科动物造型的男生面对Yumi甩了甩尾巴,他转过头看到金发姑娘用手支撑着地面试图站起来,却因为背着的弓箭太重而再次跌倒,“哇哦,我猜你刚为你关于北欧神话的学习报告找到了好素材,精灵射手。”    “更像是凯尔特蛮族,我们又有了一个不能速攻的远程,你会射箭吗?”    在这里她身着深色调服装,有着传说中精灵的寻常长耳朵和传说中没有的苍白肤色,相比善良的精灵她几乎看上去更像个反派。此刻Jack已经习惯了弓箭的重量,她站起来后宽容地对Ulrich笑了笑,随后以一个看起来很专业的姿势张弓搭箭对准了他:“你又很懂剑道吗,武士?”    “情况紧急,而你们却都在浪费时间!”    “抱歉,爱因斯坦。”Odd当机立断地对着空中大声道歉,转身向着一个方向带路跑去。    虚拟世界的冰天雪地并没有刺骨温度,在这里卯足劲长跑也绝不会因体力透支而呼吸困难。遇到Jeremie所说的粉头发女孩时她正被一些造型诡谲的生物包围,危急时刻,他们的精灵射手突然急刹住脚步,从背着的剪筒里抽出一支箭飞快地拉弓射出,命中的同时她也被方才被她甩在身后而没来得及停住脚的Odd撞了个结实。    “这不合理,你背着那么重的东西却跑得比我快……”他小声嘀咕一句,站稳后来到了粉发女生的身边,后者稍显防备地退后了半步,“嗨,你就是Maya,你和Jack站在一起看起来就像精灵公主和她的侍卫。”    “听候差遣,殿下。”被提到的另一位配合地行了个动作夸张的礼,重新站直后敏捷地用弓身挡下了一记偷袭。    “认真点,Odd,你们可以改日再闲聊。”话语间他将佩刀刺进了方块形生物的眼睛,趁此间隙Ulrich义正辞严道。    “又是我一个人的错吗!”被指名道姓的人吃惊地抗议。    最后两个方文被Yumi的折扇解决,她显得对这一武器十分满意。前路暂时畅通无阻,他们起身奔向散着红光的圆塔。    “那看上去像一群螃蟹,这里是什么神奇动物养殖基地吗?”距离红塔更近一些便看清了那里的看守,Odd富有想象力地提出,“若是如此,我希望Kiwi在这里的形象能是三头犬。”    “那是违反校规的,波特先生。”爱尔兰姑娘——确切来说只有一半血统——正确地指出。    Ulrich难得表示赞同,他刚成功干掉了其中一只高大的四足怪物:“就算它改名叫海德薇也不行。”    粉头发女孩露出了想提问但分身乏术的表情。    ……    “我还能记得我们第一次见到Aelita时的场景,那时候Jeremie给她取了个名字叫Maya。当然还是‘Aelita’更好听。”    转回眼下,距一切开始已过去一年多,Odd猝不及防地发表了感慨,Ulrich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我也还能记得你甚至试图追过Jack,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死心的?”    “从她有一次威胁说要用我的舌头做成领带送给Jim开始,我只不过问了她一下她为什么那么害怕某一个号码打过来的电话……”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突然恍然大悟地抬高了音量,“等等,我仿佛记得那个电话的来电显示是以‘W’开头的,我想我知道……”    “你总有一天会染上一说话就喉咙发炎口腔溃疡的病。”这次金发女生意外冷静地诅咒道,她四处张望,眼睛锁定了转学生的身影,但在对方正巧也抬起头看向她的方向时迅速地转移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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