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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房间一片沉寂,静静流淌着诡谲的气息,忽然,房间的灯不知道被谁“啪”的一声打开,灯光大亮。
薛袅袅静静的站在门口,手放在灯的开关处。
川昭彦的尸体还虔诚的跪在原处,心脏和肠子都干了,血黏稠又浓稠的凝固在地板上,空气中充斥着淡淡的腐臭味。
薛袅袅尽量忽视这种不美好的气味,戴上乳胶手套,另一只手拿着强光手电筒,走进房间,全神贯注的开始搜寻起来。
她也不知道她要找什么东西,但她脑海里总有一个固执的念头,既然那个凶手敢三番五次的作案,那肯定是会留下一点破绽和蛛丝马迹的。
没有丝毫破绽的只能是完美犯罪,而系统不会故意不给他们这些玩家活路。
所以,肯定有什么被她忽略了,她还没有注意到。
薛袅袅集中注意力,打算将这个房间每一寸地方都仔仔细细搜了个遍;她刚把地毯查完,正想起身去下一个角落搜,目光无意掠过某处地方,突然神情一凝。
她迅速趴在地上,使劲够着手往沙发与墙的缝隙里伸,可是差一点,还差一点。
薛袅袅咬牙,将自己的身体继续往前挤,在感觉脑袋都快要被削尖了挤扁了时,终于,她碰到了。
薛袅袅将那粒‘得之不易’的小东西捏在手里,她的脸部半明半暗,黑色的碎发散落额前,看不太清神情。
在这么隐晦光线又这么暗的地方,若是不注意,还真的会把它下意识忽视掉。
看了几秒,薛袅袅把那粒东西用纸巾包好,把自己收拾干净,敲响了绘里香的房门。
“谁?”隔了一层房门的距离,绘里香的声音缥缈又警惕。
“我,薛袅袅。”
滴滴的几声密码声,房门开了一个小缝隙,绘里香从那条缝隙里露出一只警惕的眼睛,问:“什么事?”
薛袅袅没说话,只是张开手,绘里香下意识的看过去,只见她的手心上正静静躺着一枚珍珠。
绘里香突然定在原地,感觉浑身血液都凝滞了,不过一瞬间的慌乱后她就很快恢复了镇定,僵着脊背问:“这是什么?”
“你的耳钉。”
绘里香藏在宽大睡裙里的一双腿已经隐隐的打起了颤,可她还是竭力维持着镇定,绷着声音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从来不用珍珠这种便宜货。”
薛袅袅挑眉,“大溪地黑珍珠,品种名贵,数量稀少,是四夫人你的专属,我只见你一个人戴过。”
在极度不安之下,绘里香恼羞成怒:“我戴没戴过自己不清楚吗?我根本就没有这东西!”
话音刚落,门就被狠狠甩上了。
碰了一鼻子灰的薛袅袅狼狈的往后退一步,没想到四夫人拒不承认就算了,还差点砸断了她的鼻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