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那两人,左珍珠的视线自然而然落在了唯一的活口薛袅袅身上。
薛袅袅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走到窗前哗的一下把窗帘拉开,“芜湖!天气真好,空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新鲜呢!”
左珍珠看着外面阴沉的天色,嗅着空气中夹杂着的血腥味和尿骚味,不明白她怎么能睁着那么漂亮的眼睛胡说八道。
“不早了,我该去找我的小伙伴了。”薛袅袅又把窗帘拉上起身往外走,路过她身边的时候还拍了拍她的肩膀,“刚才的事,谢了啊。”
左珍珠如闪电般迅捷的拧住她拍自己肩膀的手,薛袅袅倒也没挣扎,只是一个劲可怜兮兮的喊:“疼疼疼!”
左珍珠不为所动,“你真的打不过他们?”
薛袅袅眨眨眼睛,无辜的看着她,“你看我,天赋没了空间被冻结了,手无缚鸡之力一个弱女子,能打得过那两个卑鄙无耻龌龊下流人面兽心满脑子阴谋诡计的臭男人吗?”
左珍珠甩开她的手,对她的话嗤之以鼻:“撒谎。”
薛袅袅“嘿嘿”了一声,脸上笑开了花,“你明明看起来这么小,怎么老绷着一张脸装成熟呢。”
见她面色不虞,薛袅袅当机立断撒丫子就跑,“我走了啊!”
苟爷正躲在一楼客厅角落里偷吃饼干,见薛袅袅来了,他急忙把最后一口塞祁录嘴里,一脸若无其事的大喊道:“你跑哪里去了?怎么一直没看到你人影呢?”
薛袅袅假装没看到似的摆摆手:“害,说来话长。”
祁录把饼干咽下,想说些什么,苟爷立马捂住他的嘴,面朝薛袅袅催促道:“那你长话短说啊。”
薛袅袅张了张嘴,好一会儿,她又把嘴闭上了,“算了懒得说,给你们看这个。”
她把自己藏好的报纸拿出来,苟爷蹙眉接了过去用手抻平,“怎么这么皱。”
“是吧,跟猪肚一样皱。”薛袅袅点了点报纸右下方,示意他们看过去。
上面是一则通缉令,写着有六个人非法闯入这个别墅,将别墅主人——一对夫妻和他们年幼的儿子残忍杀害,旁边还有监控下六人行凶后匆忙逃走的模糊照片。
最下面是一条小字,提醒市民注意自身安全,夜晚不要随意开门,因为那六个人至今未抓捕归案。
就算那几张照片再模糊,苟爷也不会认错,他恍惚的把报纸放下,抬头说:“上面是……我们?”
薛袅袅耸了耸肩,肯定了他的说法。
苟爷脑子里成了一团乱麻,他喃喃道:“我们才是罪犯,就是我们自己杀了这个房子的主人。”
他忽然想起来左珍珠不久前说过的话:凶手最喜欢返回犯罪现场欣赏自己的杰作。当时听还不觉得什么,现在回想一下,却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薛袅袅手痒痒,很想对着他后脑勺猛拍一下,“不要太代入了,我们没有杀过人。”
苟爷回过神来,恍然大悟道:“对啊!我们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杀人这种事这搁谁身上谁干得出来啊。”
祁录抬眸看了他一眼,又转而看向薛袅袅,“袅袅,你觉得呢?”
薛袅袅想了想,严谨的开口:“我一直都觉得,杀人是个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祁录脑袋垂下,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一样,委屈巴巴的“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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