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薛袅袅去创业,会记得把帐篷和睡袋也收好带走,毕竟这可是他们目前最贵的一笔花销。
第三天晚上,苟爷下班回来,带回来了两个汉堡、一份鸡米花,还有一杯可乐。
“今天只赚到了五枚银币。”苟爷说。
三人走在公园椅上,肩膀挨着肩膀,苟爷蹙眉沉默的嚼着汉堡,闷声说:“对不住啊,今天拿来的食物不多,我没抢过他们。”
「他们」指的是汉堡店那些工龄更长、待的时间比他更久的员工。
薛袅袅撞了他一下,“说这种话,你已经很对得住我们了,你看看这几天我们省了多少钱。”
不管怎么说,她这一剂‘药’下来,苟爷心里确实是舒服宽泛了不少。
他狠狠咬了一口汉堡,含糊不清道:“我们店里好像要裁员了,也不知道还能干多久。”
今天晚上他们再次把所有钱都花了出去,买了水和压缩饼干,又因为运输货物的轮船迟迟不来,岛上超市彻底没存货了,终于在今天宣布暂停营业。
人人恐慌,奔走相告着这一大惊天大噩耗。
苟爷叹气:“船进不来出不去,那些来旅游的人就被困在这岛上了,就算带了再多的钱也总有花完的那一天吧,更何况现在通货膨胀严重成这样,以前能吃一顿大餐的钱,现在连瓶水都买不到。”
第四天,苟爷早出晚归,努力干活,很幸运的没有被裁员,虽然如此他也没有多高兴,因为店里很多人都被裁了。
但唯一振奋的就是他今天抢到了相对多一点的食物,三个汉堡和三杯可乐,还有一对鸡翅。
他笑呵呵的把鸡翅分给薛袅袅和祁录,说自己吃饱了。
薛袅袅知道是因为现在食物珍贵,他不舍得吃,所以借口吃饱了让他们俩吃。
她没辜负苟爷的好意,把那只鸡翅啃干干净净,骨头上一丝肉也没有。
**
第五天,苟爷空着双手、脚步拖沓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他站在帐篷门口,小声说自己被裁了,沮丧无措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薛袅袅淡定自若的安慰他:“多大点事。”
然后她转身进帐篷,哗啦啦拖出三个蛇皮袋,里面满满当当是差点溢出来的金币。
苟爷悲伤的情绪哽在喉咙口,嘴巴呆呆的张大,金光差点闪瞎了他的狗眼,也让本来稍显寒酸的帐篷瞬间都变得蓬荜生辉了起来。
薛袅袅大手一挥:“走!我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去!”
此刻的她在苟爷眼中比那几袋金币还要耀眼。
本来薛袅袅想带他们去住酒店的,但是现在酒店门口正围着一群人,那群人正用身体不断的撞击着玻璃大门,每当他们撞一下,欢呼声就高一波。
工作人员在里面抵着门严防死守着不让他们进入,外面的人叫嚣着让他们开门,两拨人互相僵持着,谁也不肯让步。
酒店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外面那群人仿佛都默认酒店有吃有喝般,贪婪的把它当成了一只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