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一路上碰到的都是女人,那些女人或在打铁,或在卖簪花,或在饮茶,但一看到他们就停下动作,跟看到什么稀奇动物一样打量着他们。
那灼热怪异的目光活似要在他们身上生生烫出一个洞来,娄思棋同手同脚,呼吸局促,眼睛都不敢往旁边瞟一下,脚步快了些。
那些女人看到他颇有些落荒而逃意味的背影,顿时你推我我推你发出一片嬉笑。
薛袅袅路过一座碉楼,似有若无的听到一句窃窃私语:“诶?怎么这里也有几个人种?”
她侧头看过去,人种?也?其他地方也有人种么?
女船夫对这些话充耳不闻,像是早有准备的将他们带入了一处馆驿。
几人刚刚进去,她还没得及介绍什么,就见馆驿女老板满脸堆笑的起身迎接:“这几位便是国师请来的驱魔大师吧?”
女船夫笑着点头,“正是,我既已把人送到,就先告辞了。”
馆驿老板很是客气,亲自送了她出门。
薛袅袅不露声色的悄悄走到门口,只见馆驿老板和女船夫站在角落隐蔽处,两人正低声说着话。
薛袅袅神色晦暗不清,又悄无声息退了回来,不一会儿馆驿老板笑容满面的进来了。
“几位客人远道而来,想是一路奔波劳累,天色也不早了,请几位客人今天先稍作休息,明日我们国师会亲自接见众位。”
馆驿老板给他们准备的是一个大通铺,但七人都是走到总决赛的老玩家了,对环境自然不挑剔。
见馆驿老板走远了,苟爷立马反锁好门,迫不及待问了一个自己憋了好久的问题:“什么是人种?”
程瑾轩面色不太好看,阴沉答道:“我们就是人种。”
苟爷神色怔松,脑子飞速运转试图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娄思棋在一旁补充:“准确的来说只有我们四个男人是人种,三位女士不是。”
程瑾轩脸上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他深吸一口气,接话道:“传说真实的女儿国从来没有男人,一国尽是粉骷髅,她们强与男人交合,不从者,就割肉做成香袋。”
苟爷愣在原地,讷讷道:“怎么做香袋?”
薛袅袅吓唬他:“就是凌迟,把你剐成一条一条的做香袋!”
苟爷悚然一惊,“这不都臭了吗?怎么能做香袋呢?”
话音刚落,他们的门就被敲响了,苟爷瞬间噤声。
门又被不紧不慢的敲了两下,随后传来馆驿老板殷切热情到有些诡异的声音:“客人,已经很晚了,该休息了。”
苟爷摸着手臂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用口型冲众人说:她不是走了吗?
薛袅袅看了眼外面,“明早起来再说,现在先睡觉吧。”
没法子,众人也只能躺到床上去瞪土石堆砌而成的天花板。
苟爷翻了一下床铺,发现上面的被子四四方方,他嘟囔:“这被子哪边是盖头的,哪边是盖脚的啊。”
薛袅袅看了一眼,随意道:“臭一点的是盖头的,更臭的是盖脚的。”
苟爷:“???”
难道你真的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