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看吧,他们这些人提起钱来,都是这么淡定的。
“那好的,谢谢。”林春晓听到自己这么回答。
第二天上午,林春晓依约来到健身会所,花满满早就等待在那里了,笑容满面的她马上倒了一杯水递到林春晓面前,林春晓内心是受宠若惊,表面上装成一副正常的样子接过水,对于花满满身上这种自然的状态,她非常渴望。
花满满一边走一边说,“上午的人会很好,下午会多一点,晚上最多,晚上会有排舞和动感单车什么的,不过不在这个教室,有兴趣的话也可以过来体验。”
林春晓有些懵懂,看着那一排排的跳步机和各种各样的健身器材发呆。
花满满观察着林春晓的眼神,边走边介绍道,“这个是单车,这是卧推架深蹲架……春晓,这样吧,我建议咱们今天第一天开始,先程度轻点,先让我看看你的体力,以及柔韧性。”
林春晓转过身体看着她说,“好的,麻烦你了。”梁祺生常常说她不够大方,她试图做得大方一点。
站在跑步机上,速度调到快走,走了五六分钟,再将速度调成慢跑,就这样跑了十几分钟。林春晓气喘吁吁,心脏狂跳,大汗淋漓,不得不将跑步机关停走下来。
她慢慢停下来,花满满端着一杯水递给她,“深呼吸,呼……吁……呼……吁……跟我这样做。”
林春晓学着花满满的样子做着呼吸,前方是一面巨大的玻璃,向下凌空看到街面,车来车往地地在马路上交织一起。
从前,梁祺生也带着她来到过健身房,她也跟着他运动过几回,只是她不喜欢运动,不喜欢流汗,不喜欢人这么多的地方,她放不开自己,总是担心别人对她的各种指教,她对这种指教没法坦然而真诚地去接受。那张梁祺生给她办的卡也就一直丢在抽屉,梁祺生约过几回被拒之后,再也没有提及过。
试课后,林春晓报了私教,交了大约30节的课时费用,她觉得自己迫切需要接受一些新的东西,从前就是因为自己固步自封,现在总是需要改变的,难不成一辈子要那样子吗?看着周边的人一个一个成长,越来越好,光鲜亮丽,而自己一直停在五年前的过去,止步不前。
她还接受了花满满的邀请,周末去爬山,和一个会员一起,她尝试着打开自己,一边害怕担忧着,一边说服自己强制打开去与别人接触、交往,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途径,别害怕,她这么告诉自己。
陶然是周五晚回来的,他告诉林春晓,自己去找了一个快餐店,周末打点工,林春晓对此并不能提供更多的意见,她是没有打过工的,大学时期她从乡下入城,见识到了太多自己不懂的东西,战战兢兢地跟着课内的课转,直到大二的时候碰到了梁祺生,然后理所当然地热恋,没毕业就结了婚,尽管后来去了梁声地产上班,也是后台操作的,恳求的梁伟毅,直接入的职。
上了班以后,也是打酱油的样子,除了梁家的人,尽管其他人并不知道她和梁祺生的关系,但因为走了梁伟毅的路子,大多数人都知道她和梁家是亲戚关系,对于这种家族企业里凭借裙带关系混口饭吃的人,其他人也是心知肚明。
因为林春晓还承担了家里的早餐和晚餐,所以经常是迟到早退,对此也没有人会发表什么意见,反而是梁伟毅会偶尔提醒她,上班要注意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