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的林春晓知道,生活到底是自己的,林小江不愿意离婚。
她能做的或许并不是现在,而是以后呢。
或者说,谁知道以后是什么样子,现在多做一点看到以后的东西,也许看得是不准的,但总要去看看吧。
次日大约是上午十点半,林小江带着陆能熊和陆萍萍过来了。
陆能熊期期艾艾地说,“春晓,对不起,我昨天酒喝多了,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记不得了,听说打伤了你,实在是对不住。”
陆能熊自己没上过多少学,对于读了大学的人本能地有一种尊重在里头。
特别是经过了这次的事情,陆能熊对于这个上了大学马上就能在城市里找了一个有钱人结婚的小姨子,有了更多的不一样的类似怕的成分。
人家说打就打,说报警就报警。
况且,说说别的好的地方吧,不说远的,就是家里那栋房子在盖的时候,如果不是小姨子帮忙,那要费的劲可就多了去了,更别提平时大大小小的事这个小姨子都是有钱就出钱,没有二句怨言。
他对比自己经济强的、学习能力强的、地位高的人本能地有一种“畏”。
陆能熊最为忌惮的就是林春晓身后的那个家庭,尽管他压根就没有具体地接触过那个家庭中的任何一个人。
对此林小江和林春晓心知肚明,她们本能地知道,与其说陆能熊是在害怕林春晓,不如说是林春晓嫁的家庭,才是他现在这样克制的原因。
对此林春晓也心知肚明。
她没有给陆能熊好脸色,她的背部擦了药,包上了纱布,显得背部有点鼓。
陆能熊见了,心里有点惴惴不安,他是一个粗人,平时干农活身上受点小伤再正常不过了,在他看来,这点伤不重,就好像他对自己脑袋上的伤也并不是很在意。
但是小姨子不一样,一个读书人,嫁的人又是体面的人家,平时干的都是些精细活。
陆能熊给了林小江一个眼色,林小江回瞪了一眼他,上前拉着林小江的手,“春晓,走吧,回姐家吃午饭,午饭都在准备当中了。”
“我不去,没脸去。”林春晓一想到昨晚的大戏,那些围在外面看的邻居,就真觉得没脸。
林小江却没有这种意识,她常年生活在这个环境中,边上谁家出了事都是这样围观的。
林小江看了一眼陆能熊,后者走上前来,“对不起,春晓,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昨天真的是因为我喝多了,我浑……你看着我是一个大老粗的份上,别跟我计较,回家吃饭吧,难得回来一趟。”他讪讪地笑着。
“姐夫,你现在是觉得我姐娘家没人了就这么欺负她是吗?你妈怎么说的,不会下蛋的鸡,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男孩子女孩子怎么就不一样了呢,以前的农村说干活必须要是男的,不然务农都没办法,但是现在好多都是机械化了,出去上班很多也不是非得男的才可以,怎么能那样说我姐呢?”林春晓一边装,一边也真的还是很气愤,于是说出来的话也就显得更为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