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院判的一番话,使得后面的几个考生面面相觑,他们觉得很不可思议,特别是第二名,坐在衣诺旁边的张临,看陆时的眼神透露出一丝嫉妒,但速度很快,让人看不出端倪。
接着刘院判又说:“最后的诊断是什么,何内医已有结论,我们的白太医也会亲自给彭大叔看诊,做最后的确诊。”
“接下来,由你们逐一给彭大叔看诊,诊断先写在你们的病案本上,管事们会一一收取上来,等白太医确诊后,再公布你们的诊断。”
“从衣娘子开始吧!”
衣诺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是!”
她坐到彭大叔对面,习惯性的先用酒精消毒自己的手,然后才听诊、问诊。
普通的问题刚刚陆时已经详细的汇报过了,衣诺也听得很认真,还在自己的病案本上写了下来,所以现在她就不做重复问诊了,但她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这个病维持了多久?”
这个问题,是何内医问过的,但是陆时没有问,他也没有说。
何内医跟陆时听了衣诺的问话,师徒俩相视一眼,何内医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陆时,陆时当即就摇了摇头,何内医便明白了,衣诺也发现问题了。
彭大叔很感激衣诺刚刚命人给他准备两个肉包子,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尝过肉包子的滋味了,或许是十几二十年,甚至更久。此刻,这两个普通的肉包子在他眼中,是无比珍贵的美味佳肴。
“回这位娘子,我的病情已经有三年了,每到秋冬季节,就开始发病,而且随着天气变冷,病情就加重,干农活的时候还会呼吸困难。”
听到了衣诺的问话,彭大叔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自,他的眼神坦诚而真挚,仿佛在告诉衣诺,他愿意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她。
衣诺点了点头,思考了一下才说:“这病确实挺影响生活,日常活动甚至休息都会出现呼吸困难的问题。”
“听说你之前的用药是你娘亲以前看诊时开的?”
“他也是有这样的病症吗?”
彭大叔瞬间感觉找对了人了,眼里燃起了期待:“对对对,这位娘子说得很对,老汉那去世的老母亲也是有这个病的,我与她一样,在五十岁后就出现这样的病。”
“那药便是铃医开的,她每年都吃这药,药效也是有的 ,但也是要三四个月才好起来。”
“可命不长啊,我老娘五十五岁便去了。”
“如今轮到我了,我也用上了这个药,可效果却没这般的好,如今是第三年发作了,我深怕再过两年就随老母亲去了,秋冬季发病后就不去干活了,实在是怕小命不保。”
他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把自己的家族病史也说了出来,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真诚。在这一刻,彭大叔与衣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他们的交流不再是医患之间的问诊,而是朋友之间的倾诉与倾听。
彭大叔的回答正好是衣诺后续想问的,得到了答案,但她还是接着问::“最近是否清减了?我见你胃口还是可以的,食欲应该没减退吧?”
彭大叔嘻嘻的笑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真诚的说:“那是因为肉包子实在是太好吃了。”
“确实清减了,家中平时吃的都是野菜、窝窝头,在家的时候确实是没有食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