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维桢捧着茶水喝了一口,又问兴安“刚才是哪处侍奉的宫女?”兴安也搞不懂陛下是不是上心了,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回道“贞顺斋的静宝林。”
朱维桢还以为是哪个宫想上位的宫女呢,没想到是静宝林,他已经许久没见过静宝林了“静宝林?朕怎么听着声音不像。”静宝林不大会说话,所以朱维桢特赐了静字,今日听着声音,倒不像是自己印象里那样。
“回陛下,吟诗的是静宝林的贴身侍女。”兴安心里也疑惑呢,这静宝林邀宠的方法也太别致了吧,让自己的侍女吟诗吸引陛下,也不怕出现让她接受不了的差池。
“静宝林不通文墨,她身边的宫人倒是有文采。”朱维桢放下茶盏说道。
兴安想着之前静宝林侍奉陛下时对有己客气有礼,看着陛下没并没生气,试探的说道“静宝林半年未见圣驾想是急了,出了昏招……”兴安看着陛下望过来的目光息了声。
朱维桢看着兴安闭了嘴把目光移到御案上,静宝林半年未得恩宠也没人提上她半句,兴安也是刚遇见她才讲了这两句,这样想着朱维桢才算揭过此事。
“这就是你说的好办法?根本就没用,陛下都没来看一眼就走了。你不是想引起陛下的注意故意诓我的吧?”贞顺斋里静宝林一脸不悦的看着旁边的小宫女。
绿衣的小宫女听静宝林这样说,急忙跪下为自己辩白。“奴婢冤枉啊,奴婢是一心为了小主。小主花容月貌,奴婢姿容不佳,只能做衬托小主的绿叶,奴婢站小主身后,任谁来看都不会先奴婢一眼。”
静宝林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小宫女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缓和了口气把小宫女拉起来,看似贴心贴肺的跟她讲“我已经有大半年没见过陛下的面了,我既没有家世也不得宠难为你们也跟着受罪。就算今年陛下取消了选秀,可明年还得选,等明年进宫的新人封了位份,我怕是要被人踩进泥里也无人记得。”静宝林说着拿起手帕捂着眼睛。
绿衣宫女只得抚着静宝林的背劝道“小主别难过了,奴婢问过崔嬷嬷了,选秀之前,太后娘娘会让陛下大封一次后宫。”话是这样说,可绿衣宫女自己心里也发愁,自己一个没门路的小宫女被分来伺候不受宠的静宝林,主仆两都没背景没实力没手段,就算明年趁着宫妃少赶上一次大封后宫,也得不了好的位份,到时候旧人哪比的上新人呢。
听了宫女的话静宝林神色也没好起来,神色恹恹,语气低沉的道“陛下半年都想不起我来,等到明年能给我个什么位份。”
绿衣宫女绿绣忙哄着看似丧了气的静宝林,“那之前半年是小主没争,宫里的嫔妃们小主最为娇美好颜色,小主往陛下面前一站,陛下不可能忘了小主。”虽是这么说,绿绣心里也有些打鼓,只觉得静宝林失宠,要么是陛下不好美色,要么是静宝林犯了错。可是自己来服侍静宝林大半年,也没打听出来个什么,怕是静宝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