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彬一番话把贪污案又推给了陛下,刑部尚书虽低着头,也能察觉到皇帝的怒火,他心中忐忑,靖怀贪污案被人按着除了张符生口供,其他一点线索都没有。
自己只是想叫潘彬出头攀扯几个重臣,然后刑部好浑水摸鱼,理清案件。可没想让潘彬把案件又推给陛下,这不是叫陛下以为刑部无能吗?
朱维桢冷漠的看着潘彬,觉得自己善待先帝亲信的一片心意算是喂了狗,三司会审审不出来的东西,皇帝亲审他们就能感念皇恩把罪证都吐出来?
他们只会为了保住其他人,为了叫自己身上少些罪名,更加谨慎少言!
殿内气氛有些凝重,偏偏潘彬似察觉不到,见陛下不回应,又说道,“陛下亲查,自然是不能叫他们像糊弄下官一样,臣请陛下派出拱卫司,请他们协助户部都察院一起盘查成安伯府财产,为先成安伯正名!”
先前潘彬一番话叫人以为他面对勋贵软弱退缩,现在又觉得他太过大胆,宫中仪妃还在,勋贵宗亲里还有许多成安伯府的旧交亲眷,他竟都不管不顾,三司会审还有朝臣运作的余地,拱卫司出手,成安伯府还不是任由皇帝拿捏?
朱维桢平息了心中怒火,眯着眼打量还跪在地上的潘彬,缓和了声音,对他说道,“你先起来吧!”
朱维桢一开始不是没有想过让拱卫司直接去抄家,可一来这不符合流程,二是若是直接越过刑部和大理寺,让拱卫司办案,只怕会让朝臣敌视攻讦拱卫司。
朱维桢日后还想让拱卫司派人监察边境战事,不想置拱卫司于朝堂对立面。
现在三司审案审不出头绪,刑部再请皇帝请出拱卫司就很好。
朱维桢装作思考的模样,思索了片刻,才问道“三位爱卿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