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府一大家子人,都指着一个空有名头亲王爵过活,眼看父王上了年岁,身体一日差过一日,若是哪一天去了,成王这个王爵都保不住。
锦乡侯府才刚有起色,在京中还排不上号,锦乡侯夫人都能纵容女儿贬低羞辱成王子女。要是成王世子不闹起来,那以后,他们这一枝宗室就真的在京里过不下去了。
朝堂之上,成王世子与南昌侯呛声,按理来说该有人出来呵斥,可是殿里站的都是人精,哪里会在这关头为南昌侯解围。
倒是宗室这边,有人皱眉不满道,“锦乡侯府竟如此教养?俗话说长嫂如母,锦乡侯儿媳怎么不阻止小姑子?劝谏婆母?”
这话说的没道理,长嫂如母又不是母,人家亲娘还在,锦乡侯儿媳妇头顶着婆婆,哪能去教育小姑子?更别说劝谏婆母了!
锦乡侯府的嫡长儿媳正是南昌侯女儿,南昌侯家姻亲众多,刚成王世子眼看着就要攀扯皇帝出身,他们不好在此处发声。
可现在和宗室争辩他们倒是能出声援助,“哪有当着外人面教女教小姑子的?锦乡侯夫人想必是回家教育了……”
“儿媳也不能当着外人面给婆母没脸,你又没去锦乡侯府内宅,怎么知道人家回家没有劝谏婆母?”
“成王世子你一个大男人,别跟小姑娘和妇人家计较……”
御史也出来各抒己见,“陛下,锦乡侯教女不严,请陛下下旨训斥!”
“陛下,事关女眷,应该请皇后娘娘下懿旨训诫!”
事不关己,又损害不了自己的利益,许多老大人们双眼里都是八卦。
眼看宗室、勋贵还有御史要把朝堂当闹市,吵闹起来了。兴安虚着皇帝脸色,板着脸高声喊道,“肃静!”
朝堂顿时安静,悄然无声,这时承恩侯走出来了,当初成王和先帝争位,承恩侯作为先帝表弟,没少和他们别苗头,此时更要给他们找点茬,他不怀好意道:“陛下,锦乡侯家姑娘是有不是,可是现在成王世子在大朝会上提出来,也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依臣的意思,此事还是就此打住,免得因为一点口舌之争逼死了人,那也是条人命,是也不是?”承恩侯见成王世子脸色发青,又和气地补充道,“婚约易解不易结,锦乡侯嫡女好歹是世子未来弟妹,世子何必苦苦相逼?”
承恩侯这话竟有叫两家婚约继续的意思,别说成王世子,南昌侯都被恶心的够呛,两家都闹成这样了,还想着结亲?
偏承恩侯笑的和气,像是真心为成王和锦乡侯家打算。
朱维桢很是无奈,他略过承恩侯,对其他人皱眉训斥道,“你们也是宗室勋贵,不要叫人看笑话。”
成王世子和南昌侯还没出声,承恩侯就附和道:“陛下教训的是,臣等谨遵陛下教诲。”说完他还抬头一脸真诚的看着皇帝,朱维桢叫他看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沉默了片刻,才不耐烦说道,“你们两家之间的事情,自己回去理清,不要再闹出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