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别人要杀自己,那就反杀回去。
林冬不是善男,更不喜欢报隔夜仇,特别是像高新这种不可理喻的疯子。
这个隐患不趁早除掉,保不准这孙子,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防患于未然,将祸害的源头灭掉,才是最有效的方法。
半小时之后,林冬的车已停在北区骨科医院对面的马路边。
远远看去,医院住院部依然亮着灯光。
林冬打开车尾箱,取出了一只黑色的旅行袋。
拉开拉链检查了一遍,上次夜盗黑金的装备还在:黑色紧身夜行服,黑色连帽头套,飞爪钩……
林冬提着旅行袋,戴上了口罩,坐电梯上了住院部9楼。
9楼的长廊上,只有零星几个守夜的病人家属,聚在一起聊天。
走廊左侧的最尽头,有3名身穿黑色皮衣的男子,坐在一间病房门前,打屁吹牛。
不用看,那间肯定就是高大少爷住的病房。
林冬飞快地瞅了一眼医护服务台,见没人在,就悄无声息地将手伸进了药框,顺了一瓶医用酒精,一团棉球。
他不再停留,顺着走火通道,径直上了9楼楼顶。
冬日凌晨的黑暗,已越来越浓。
远处零星的灯火和霓虹,让这个城市,平添了一丝宁谧和生气。
林冬在楼顶上仔细巡查了一圈,没发现异常,这才关上了天台铁门,信步走到了楼顶正对着高新病房的位置。
透视天眼打开,视线穿透了黑暗和厚厚的混凝土天花板。
只见病房之中,一个黄毛青年正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打着轻微的呼噜。
是他了。
林冬麻利地换上了黑色紧身衣,戴上黑色蒙面头罩、黑手套,将飞爪钩固定在水泥护栏上。
飞爪钩的钩爪上,林冬还特地垫了一层黑色棉布,这样既能增加爪钩的咬合力,同时也可以减少爪钩在护栏上留下的痕迹。
一切准备妥当,林冬看了一眼手表:
凌晨1点58分,还有两分钟,就到凌晨两点了。
丑时。
不错,杀作妖的丑人,这个时辰刚刚好。
林冬飞快地跨过水泥护栏,扯着登山绳顺滑地下到了9楼外墙,再从半掩的窗户,轻松进入了病房。
寂静的病房内,只亮着一盏日光灯。
借着光线,林冬看清了这是一间单人病房,整体环境和配置都很不错。
有独立洗手间,有电视,也有电暖炉……
中间的白色病床上,一个金发男子盖着白色的被子,平躺着,正发出轻微的鼾声。
床头的左侧,停着一只一米多高的蓝色医用氧气瓶。
林冬猜测得没错,九十年代的许多住院病房,都留有一个这样的氧气瓶。
林冬轻手轻脚地走近病床,小心地将床上的高新翻动了一下。
右手迅速击出,高大少爷后颈部被重击,在睡梦中晕了过去。
确认高新已经昏迷,林冬才放心地将他从卧姿扶起,变成倚靠床头的半卧姿势。
林冬扫了一眼,发现床头柜上摆着一包进口的万宝路香烟,一只一次性打火机,这些刚好用得着。
他随即点了一根万宝路,过滤嘴的一头放进了高新的嘴里,随意转了一圈,粘了些唾沫,再将香烟夹在高新左手食指和中指之间。
最关键的一点,一次性打火机,要压在香烟的中部,打火机周围,再包裹上两根火柴,一团湿漉漉的酒精棉球。
当然,床上的白色被单上,林冬也没忘记洒满医用酒精。
最后,林冬将床头的蓝色氧气瓶阀门打开,“滋滋”地向外喷射氧气。
仔细地做完了这一切,林冬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