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爷,人不用这么多,涂家兄弟两个人足够。”
林冬的声音错愕了一下,连忙强调。
“林冬,这个时候就别再跟我客气了,我知道万祺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既然要打,就要打出气势来!”
“好吧,谢了虎爷。”
“我等你好消息。”
......
入夜,北区上丽坊。
白天还人影稀少的大街小巷,渐渐变得热闹了起来。
昏暗的街边或小巷里,每隔一段路便会见到三两间发廊,门口闪烁着旋转的招牌灯。
每家发廊的门前,都会坐着几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
只要有合适的男人经过,她们就会露出自以为迷死人的姿态,嗲声嗲气地招呼:
“靓仔,洗头吗?进来洗个头吧,服务很好的。”
然后,总会有男人停下脚步,在门口探头探脑地观望一会,或低着头,飞快地走进发廊。
......
这一幕,在九十年代的南方城市,很多偏僻的街巷和角落,已经见怪不怪。
每一处繁荣的背后,总会有黑暗的存在。
上丽坊最热闹的地方,有一座6层高的大楼,北区最大最豪华的飞色发廊,就座落在这栋大楼一楼。
作为高鑫帮的大本营,每到入夜,飞色发廊就会聚满高鑫帮大半的帮众。
他们或在发廊里打牌喝酒,行欢作乐,或在周边巡视,随时处理整个上丽坊地下红灯区的突发事件。
飞色发廊二楼,一间宽敞的房间内,灯火通明。
“瘦猴,不是我说你,你丫的每晚都搞女人,迟早将自己弄成干尸了。”
五大三粗的曹铿,将手上的麻将牌随手打了出去。
“白板。”
“碰!”
“铿哥,你不懂,以前大少爷在的时候,想玩疯一点会被踹。
现在嘛,这一带还不是咱哥俩说了算?这大好的机会,这大把的妞,不搞岂不浪费了?”
瘦猴嬉皮笑脸地回应。
曹铿摇了摇头,心道:
妈的,这家伙最近凭着立了点功,是彻底飘了,胆子也越来越大了。
不仅夜夜笙歌,无女不欢,还计划着,找个机会把万庆山的漂亮女儿也上了。
反正也劝不住,就由他吧。
万庆山已经不在了,以万祺如今的实力,就是一个空壳。
“瘦猴,你最近小心一些,老板今天叮嘱过,林冬马上要出狱了,让咱一定要看好场。”
“放心吧铿哥,谅这个林冬有三头六臂,也不敢一个人杀过来,这可是咱的地盘。”
“还是小心为妙。”
“知道了,自摸一索,胡了!哈哈......”
四人正热闹间,房门“嘭”地被人撞开了。
“铿哥,不好了,林......林冬带着人杀过来了!”
一个身穿黑色皮衣的手下,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喘着粗气汇报。
“你说什么?林冬?怎么可能?!”
瘦猴大惊失色,林冬的威势,早在新大桥之战那晚他就见识过了。
这人,妈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西装暴徒。
“他们来了多少人?”曹铿还算冷静,沉声问。
“最少有200人,都快到街口了!”
曹铿脸色一变,将麻将牌一推,站起来大声下令 :
“叫齐所有兄弟,抄家伙!”